我還在與那人對視之間,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和尚雙手合十向我微微一禮道:“貧僧師弟覺心承蒙施主慈悲,貧僧應該感謝施主一二。”
我順勢握住刀柄:“我這個人做好事兒,一向不是指望施恩圖報。不過,大和尚非要報答,我也不介意跟你親近親近。”
但凡是江湖人都知道“親近”是什么意思?我的話剛說完,那個和尚就露出了一絲冷笑,站在他背后的探神手順勢拉開了架勢。
領頭那人微微抬手道:“夠了,現在不是了解個人恩怨的時候,按照探神手規矩,既然是王歡先到,自然是他先入禁區,我們晚一個小時再走。”
那人說話之間,他旁邊的和尚顯然是露出了怒意,卻又不敢在那人面前發作,只能生生把怒氣咽了回去。我看向那人道:“你很不錯!”
那人昂首道:“可我不怎么喜歡你!”
我冷然一笑帶著陶晞羽和葉尋走向了天沙口。陶晞羽邊走邊說道:“王歡,這下有點麻煩了!探神榜前五的人來了兩個。”
“一僧二道三霸王,四盜五匪悍無雙。”我沉聲道:“你說那個和尚是‘魔僧’覺法?還有一個是那個領頭的人?”
“對!”陶晞羽點頭道:“領頭的人就是霸王白巖!探神榜前三都是宗門子弟,從第四開始才是清風弟子。白巖在宗門中背景比覺法深厚。所以覺法得聽白巖的。”
覺法,不用說,肯定是明心宗的弟子,那個白巖據我所知應該是撥云宗的弟子,跨越一個宗門,他還能力壓覺法,看樣子白巖的背景確實讓別人忌憚。不過,我卻沒把他放在心上,無名宗的長老都被我弄死了一個,我還在乎一個撥云宗的弟子么?
我正在和陶晞羽說話之間,葉尋已經把我們給到了一座四周扎著柵欄的古鎮跟前。
我目光從一一掃過之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客棧,酒坊,鐵匠鋪足以證明這是西域古鎮,古時關外只要有規模的鎮子就少不了這三樣東西,更少不了像是營寨一樣圍欄。可是,擺在寨門正中間的那張桌子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進鎮的人還得先在桌子前面坐坐不成?
我順手在柵欄上抓了一把,從木料被風沙腐蝕的程度上看,這座古鎮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頭。可是這樣一座古鎮怎么可能完好無缺存在于大漠當中?
要知道,大漠中建筑一旦沒了人煙,就算是萬頃古國也會消失在風沙之下,更何況,只是這么一座一眼就能看得到頭小鎮?難不成大漠的滾滾狂沙,會自動讓開天沙口?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當口,葉尋已經拉動了掛在古鎮寨門前的銅鈴,如同喪鐘似的鈴聲在鎮中蕩起之間,古鎮上的三座建筑同時敞開了大門。
“客棧,酒坊,鐵匠鋪。只有這三個地方有人。”我的目光從三座大門上依次掃過,可我只能看見是門里帶著活人的生氣卻看不見里面有人。
我正要說話時,三座大門的背后同時傳出了人聲:“找人?還是辦事?找人把信物扔桌子上,辦事兒先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