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你的同門只不過是在接貨,你才是關鍵。你不僅在套取范崇義的秘密,也在驗證秘密的真假。范崇義是你故意送走吧?最起碼他連過四道牢門就是出自你的手筆。但是,范崇義并不是傻瓜,他把自己的秘密留在了監獄里,否則,你不會讓他活著出去。”
我聲音一沉道:“范崇義離開監獄的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尋找他留下的秘密。如果,我沒過來,你應該已經走了。但是,我來了,所以你走不了了。”
老刁雙眼茫然道:“長官,我從來就沒想走啊!”
我冷笑道:“沒想走。你為什么一直都在關注外面的情況,你知道,魔門,探神手在大漠里打出了真火。也知道,我們代表的官方也參了進來。否則,你這個無鬼宗高人,怎么會關注我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老刁又裝起傻來:“長官,你又在冤枉我。你們神鬼雙刀可不是身無名之輩,就連無名宗的秦白衣都折在了你們手里,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再說,我一個無鬼宗的小人物,哪能布局那么長遠。你說對吧?”
我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頭,老刁在無鬼宗里的身份,肯定不會那么簡單。但是,我也弄不清他究竟是誰。僅憑這點,我就沒法在短時間內打破他的心理防線。
我正在皺眉之間,任天晴忽然開口道:“套用你的一句話,你可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無鬼宗地門三大盜之一的‘火眼鬼雕’溫夏陽,對么?”
老刁的臉色微微一變之后瞬間恢復如常:“沒想到,我這么多年不出江湖,還有后輩能記得我,不錯,不錯。”
從任天晴叫破老刁的身份,我就猜到,當年的老刁肯定確有其人,只不過,他逃出去之后,并不是藏了七天而是返回了無鬼宗。現在的溫夏陽換掉了那個老刁,潛入了范崇文的身邊。這樣一來,范崇文入獄的經過怕是就耐人尋味了。
老刁淡淡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沒想到,我只不過是十多年不出江湖,江湖上就多出了你們這么一群高手,好好……看來我老雕栽得不怨。”
我淡淡說道:“你現在還沒栽,或者說,是你還沒栽透。等你回去,說不定就栽到底了。”
老雕臉色頓時劇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卻緩緩說道:“你說,我是應該繼續護著你呢?還是應該跟你打上一場,揭揭你的底兒呢?”
我正在說話之間,一直看著窗口的葉尋忽然開口道:“人來了!”
我轉頭向窗外看過去時,卻看見無數道宛如靈鼠在地下潛行帶起的沙丘,正從四面八方往囚車附近飛馳而來,這回出來的人,全都是頂尖高手。無鬼宗算是下了血本了。
我伸手在車窗上拍了兩下:“你們在車里藏好,無論發生什么都別下來。”
負責開車的兩個獄警早就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但是當他們看見外面沙土飛揚的情景時,也愣在了當場。他們畢竟只是普通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