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士說道:“老雕的心理防線本來已經快要崩潰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車里多出了一個人來。我還沒看清那人的樣子,就被他給打昏了。”
我驚疑道:“那個人從什么地方上的車?”
“就是從正門上車。”白博士道:“我當時的注意力全在老雕身上,臉一直對著車廂里面,等我覺得有人上車的時候,想要反應已經晚了。”
我安慰了白博士兩句,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白博士可不是什么文弱書生,真要動起手來,我和葉尋單獨出動一個都未必是她的對手。我敢讓白博士留下看守老雕就是這個原因。
可是,白博士卻在一個照面就栽在了對方的手里,可見那人修為之強。
那個人會是誰?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范崇義,只有他縮地成寸的本事,足夠在千軍萬馬之中無聲無息的潛行百米救下老雕。但是,我不相信,他帶著一個人還能悄無聲息的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
我讓人原地待命的原因就在這里。
時間飛快流逝之間,大漠落日的壯麗景色徐徐來臨,我心里也開始逐漸焦躁了起來。幾個小時過去了,老雕能藏在什么地方?
人在沙漠的酷熱之中,可以幾個小時連一口水都不喝么?
是我算錯了,還是老雕另有隱秘的辦法?
我正在不斷踱步之間,一個通訊兵飛快的跑了過來:“長官,巡邏隊傳來消息,在兩公里之外發現了刁彥的尸體。”
我不由得微微一驚,老雕在監獄里的化名就是刁彥,他趁著我們不注意跑兩公里之外去了?
我轉身道:“其他人原地待命,我們過去看看。”
我帶著葉尋他們跳上一輛汽車,直接開往了出事地點,兩公里的距離,在我們眼里并不算遠,尤其是在毫無障礙可言的沙漠上,只要這邊有所發現,我們也能在極短的時間里快速返回。
所以,我才沒留高手壓陣,等到趕到出事地點,就遠遠看見了一具躺在沙丘背后的尸體,對方四肢被扭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看樣子他在臨死之前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酷刑。
我走到尸體旁邊,拽起死者的一條胳膊,臉色頓時一變:“中計了,快回去!”
我連車都顧不上去開,撒腿就往營地的方向飛跑,葉尋緊追在我身后問道:“怎么了?”
“那不是老雕!”我來不及解釋什么,扔下了一句話埋頭向營地奔去。
老雕患上了肌無力,手臂肌肉極為松弛,即使不去碰他的胳膊,我也能看得出死者肌肉的強度。
兇手故意扭斷了死者的四肢,就是為了讓我暫時沒法發覺死者是個替身,可是我抓起死者手臂時,卻發現死者筋骨的強度高出了常人很多,明顯是就一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