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崇義指向了我身后的白博士:“你找她就行,我需要她留在我身邊作為助手,幫我破解殘字天書。”
“不行!”
“可以!”
我和白博士同時出聲之后,我轉頭看向白博士:“你要干什么?”
白博士嚴肅道:“剛才風沙掩飾地上字符的時候,我忽然生出很多靈感,這對我的研究非常重要,我必須……”
我伸手一掌扣住了白博士的肩膀:“沒有什么必須,不必須。我現在才是小組最高負責人,你得聽我的命令。”
“我才是研究所的最高負責人!就算是在執行任務,在特殊情況下,以我的命令為準。”
白博士毫不退讓道:“那段殘字天書,對我的研究異常重要,說不定能讓我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甚至發生質變。無論如何我都要與范博士合作,你放開我,這是命令。”
白博士的毛病又犯了,一提到研究,她就“六親不認”誰說什么都不頂用,不達目的她絕不會罷休。
我趕緊說道:“我不是阻止你研究,而是希望你們能回到研究所去繼續完成你們的項目。你跟范崇義走,他手里有什么?你們又能研究出來什么,全憑人腦進行計算么?”
“這……”白博士和范崇義同時猶豫了起來,畢竟我說的是事實。范崇義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逃犯,他上哪兒去完成實驗,除非他的腦袋比電腦還厲害。
范崇義沉默片刻才說道:“好,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必須保證我把實驗完成。”
白博士上前一步道:“可以用人格向你擔保,沒有人會打擾你的實驗。”
范崇義自己走向汽車,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主動關上了車門:“你們還不走?”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本來以為要經歷一場大戰才能抓捕的范崇義,就這么跟著我們走了?
我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么值得奇怪的了,人都有些執念,區別在于執念的輕重而已。有些人會在生活中逐漸放開自己的執念,有些人會一直耿耿于懷,只有極少數的人,會把執念當做一切,只要能讓他們執念成真,他們可以放棄一切。
范崇義的執念就是破解敦煌天書,比起揭開天書之秘,任何事情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我做到車上之后才忍不住問道:“范博士,據我所知,你只是考古學博士,可我覺得,你想研究的東西,似乎跟考古學沒有什么關系?”
范崇義還沒說話,白博士已經替他解釋道:“范博士一共有六個博士頭銜。他拿到這些頭銜的時候,剛剛三十歲。”
范崇義對白博士的評價淡然以對,仿佛那些常人難以企及的成就對他而言,并不值一提。但是,白博士的眼中卻閃動著崇拜的光芒,
我轉頭問道:“范博士,我希望你能再給我提供一些線索,畢竟,那對我將來的行動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