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染著血跡的清水流過了那些紳士昂貴的皮鞋,他們才算反應過來,大廳當中頓時亂成了一團。
有人在拼命的呼喊保鏢,有人干脆跳到了沙發上,還有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像是生怕刑天斬會再次從天而降。
我抱肩向葉尋冷笑道:“看到了么,紳士也怕死。那句話怎么說了的來著,別管身份多高,臨死一樣夾不住尿。”
葉尋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阿瑟也面色不善看向我道:“王先生,這是你的神罰?”
我淡然看向對方:“首先,我得糾正你的一個錯誤,這不是我的神罰,而是他應得的報應。其次,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并不適合做一名偵探,總是武斷給人安加罪名,顯然不是一名偵探該有的品行。”
出乎意料的是,阿瑟并沒有因此惱羞成怒,反而向我微微鞠躬道:“是我失禮了,我向你鄭重道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是否可以換一個地方繼續我們賭局?”
“當然!”我點頭之間,老狼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各位先生,還有人想要繼續見證神跡嗎?如果,有的話,請跟我移駕二號會客廳。”
老狼發出邀請之后,也不管是否有人跟來,第一個走出門外,臨走時還不忘了安排人手去救助那個侍者。
我沒殺那個侍者,是在讓他生不如死。
只要對方破解不了刑天斬的秘密,他這一輩子都得活在,頭上懸著神罰的陰影當中。這比殺人更為讓人難受。
我嘴角上的冷笑,正好落在了阿瑟的眼里,后者的眼神瞬間陰沉了很多。
我仍舊在與對方冷笑相向,直到走進了另外一個會客廳時,阿瑟才說道:“按照神話中的說法,神靈會庇護他在人間的使徒,所以我想試試,神明會不會保佑你在子彈之下安然無恙。”
我瞇著眼睛看向了阿瑟,他的理論或許沒有問題,但是想要拿我試槍,就有幾分其心可誅的意思了。
阿瑟看向我道:“王先生不說話,是在默認,還是覺得不敢了?”
站在我身后的葉尋上前一步剛要說話,就被給攔了回去:“你的提議完全沒有問題,在哪兒開始?這里么?”
“當然!”阿瑟從墻上摘下了把裝飾用的火槍:“俱樂部禁制攜帶武器,但這把火槍是貨真價實的古董,裝上**一樣可以發射。俱樂部里剛好不缺供人欣賞火槍的東西。”
阿瑟招手之間有人用紅木托盤松上了**和彈丸,阿瑟一邊熟練的安放著**一邊說道:“不想看到血腥的先生們,請先出去,愿意見證神跡的先生,可以留下來。當然,如果王先生不幸身亡,還請各位紳士為我作證。”
剛才那座會客廳里的人,只過來了一半兒。阿瑟剛一提出作證的要求,屋里的人就有走了一半以上,只剩下不到十人還站在大廳當中。
阿瑟端起火槍道:“王先生,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