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具沒了腦袋的尸體。
從那具尸體的身形上看,那應該是個男人,但是他的皮膚卻出奇的白,就連皮膚下面的一根根血管都清晰可見,我只是打量了一下扔在房頂上的尸體,對方就像一條死蛇一樣軟綿綿的順著天窗的坡度滑了下來,從被我打碎的玻璃上滑進了屋里。
“看看那具尸體!”我對著屋里喊了一聲,自己踩在滿是鮮血的房頂轉了兩圈,才重新跳回閣樓:“那人腦袋沒了,我和鈴兒去樓下找。葉尋,你帶著小貓看看隔壁。”
等我轉到樓底,大致比劃了一下距離,直奔著樓下的花壇搜索了過去。
按照我的估計,如果人頭是順著天窗的坡度滾落下來,那么他就應該是落在花壇附近,我拔出蔑天在花叢中波動了兩下之后,一道球形的黑影忽然從花叢里飛躍而出,直奔我脖子上咬了過來。
我千鈞一發之間側身倒地,雙手擎刀推向了黑影,那道黑影鐺的一聲咬住了我的刀鋒,被我用刀架在了空中。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了黑影的本來面目,那不就是一顆被砍掉的人頭。
此時它正面目猙獰的咬在刀上,將牙磨得咯咯作響,雙眼瞳孔也隨之倒豎而起,像蛇一樣散發著幽幽冷光。
我連著甩了兩下才把那顆人頭甩飛了出去,對方卻在連滾幾圈之后,又狠狠咬住了路邊的欄桿,把牙齒磨得咯咯亂響卻怎么也不肯松口。
“他化蛇了!”我唯一能想到的東西就是蛇,只有蛇被砍了腦袋之后,還會暴起傷人,那顆人頭的動作不就跟蛇頭一模一樣的么?
鈴兒微微顫抖道:“我將來會不會也這樣?”
“別怕!”我說著話把外套脫了下來,用刀別斷了人頭的牙齒,把他用外套緊緊包好,扔在草叢邊上。
這時,李小貓和葉尋也從樓上趕了下來,我向李小貓打了一個眼色,才低聲說道:“從老白頭家里正好能看見二三期工程的位置,剛才我在他家里看見一架固定在窗邊的望遠鏡。他應該是一直在注意工地上的動靜。咱們往里搜。”
葉尋點頭之間,跟我一起跳進了工地,沿著工地搜索了過去,等我們幾個差不多走出五十米之后,葉尋才說道:“我們查了張薔的房間,里面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看樣兒,就像是那個保安說的,張子碩把張薔弄來,就是為了討好老白頭。”
我平靜回應道:“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線索不是在咱們正在搜查的這片地方,就在剛才那顆人頭上,你現在回去看,那顆腦袋肯定是沒了。”
葉尋猛然回頭之間往花壇的方向看了過去:“包裹還在……”
“回去!”我轉身跑回了放置包裹的地方,包裹確實還在,但是里面的人頭卻已經被換成了一個皮球。
我向李小貓說道:“看你的了。”
李小貓在點頭之間,飛快的往小區的出口跑了過去,等到我們站在小區門口時,正好看見一輛汽車絕塵而起。
“通知警方給我盯住那輛車,我們上車追。”我招呼葉尋一聲便趕回了車里。我們雖然比對方晚了一步,但是有警方監控的配合,想要追上一輛汽車,費不了多少工夫。
沒過多久,我們就追到了一座廢棄倉庫,我和葉尋縱身上了屋頂,掀開上面的石棉瓦,往倉庫里面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