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對五條蟒蛇無計可施之間,探神手的小艇已經快速向島上駛來,薛玉站在其中一條船上揚聲說道:“王歡,不等合作者上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開島上秘辛,這可不是該有的合作之道啊!”
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薛玉說些什么,雙眼不停的在五顆蟒頭之間來回掃視。薛玉看我不肯說話再次開口道:“你不等我上島,就自己動手。難道不怕再次判斷失誤,把你們的人留在島上么?”
我身軀微微一震之間,下意識的往薛玉身上看了過去,這時薛玉的船隊已經到了距離岸邊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以她的功力就算現在棄船登岸,也足能半分鐘之內沖進石陣,可是薛玉偏偏站在船頭不緊不慢的說道:“人要聽勸,才不會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可是簡單的道理卻往往有很多人不懂,所以越是不懂的人,就越是容易吃虧。就像我現在在勸你把事情想得簡單點一樣。”
薛玉說話之間,我腦中也閃出了郁金香密卷上的情景,她在花叢下面畫出來的那條蛇,只帶著幾道簡單的線條,看上去就像是小孩隨手勾勒出來的東西。難道他的意思就是“簡單”?
那五條蛇里的確有一條鑄造的工藝極為簡單,蛇身身上甚至看不見鱗片,反倒是我挖出來的這條蛇做工最為復雜,不僅蟒頭微微揚起,作勢欲撲,眼中兇芒如刀,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我僅僅沉默了一秒,就對鈴兒喊道:“在我這條蛇身上滴血,快!”
鈴兒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把手按上蟒蛇的獨角,鈴兒鮮血涌進蛇角的那一刻,海島四周忽然怒浪狂涌,刀山驟起,一支支掛著刀刃,不知怎么會忽然從淺水當中斜刺入空,形同荊棘將海島團團包圍。
來不及停船的探神手,接二連三的撞上了海邊刀山,幾次搶在前面的小艇,甚至被海中迸出的刀刃從中間一分兩半,船上之人也被生生掛在刀上,支離破碎。僅僅幾秒之間,海島四周就被染上了一片猩紅。
薛玉在小艇即將撞上刀鋒的一刻飛身離船,向刀上快速撲來,比她更快一步的卻是從地面上彈出的刀鋒,埋在地下的長刀像是能感應到有人在踏空沖島,從薛玉離船開始,就一把接著一把的斜沖天際,薛玉每向前一步,都有一排長刀搶在對方面前彈射入空,她僅僅向前踏出十米,荒島四周就已經變得刀林密布。
我趁著薛玉還在空中,快速抽出馬格南向對方連開三槍,薛玉連續挪動方位之后,體內真氣終于難以支撐,一泄而盡,薛玉本人也像斷了線的風箏直奔刀林栽落下去。
我和葉尋同時想要出手之間,原本露在地面上的蟒頭,忽然沉落地底,懸在空中的五根石柱也在同一時間轟然砸落,石柱上帶起的氣流怒卷狂沙,向外翻滾而起,我和葉尋也在瞬間被沙土阻擋視線,失去了目標。只能憑借本能向外連開了幾槍。
等我們兩個在漫天沙土當中再次睜眼時,眼前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就連手電上的光線也只能照出一兩米的距離,無法再向遠處去了。
“是石陣!”葉尋沉聲道:“我們被石陣困住了。”
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落進了石陣當中:“我算錯了!那條蛇不屬于郁金香家族。”
葉尋急聲道:“現在怎么辦?”
“等著石陣再自己升起來吧!”我搖頭道:“我估計,石陣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自己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