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鈴兒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會變得越來越低,越來越柔,到了最后幾乎變成了我耳邊的一聲呢喃。等我看向了鈴兒之間,對方的臉上也掀起一抹緋紅……
糟了!
我頓時感到糟了,我挨著鈴兒太近,我們身上的蛟龍血又發做了。
可是現在,我們不僅是懸在幾米高的空中,而且追兵在后,萬一真是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設想。
我明明想要控制自己轉頭不看鈴兒,可是她雙腮緋紅的面孔卻像是一貼毒藥,強引著我的視線轉向了對方。
“你……”咬著嘴唇的鈴兒剛剛說出一個字來,就被我強行擁入懷中對她吻了下去,那時,我腦海當中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可是僅僅幾秒之后,我的神智就恢復了過來,猛然握緊了繩索,重新看向鈴兒:“我剛才……”
鈴兒紅著臉道:“狐媽為了以防萬一,在我牙里裝了一顆解藥。還好,我剛才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很多刀口亡命的人,都有隨身裝著劇毒的習慣,有人把毒藥藏在衣領里,有人卻藏在一顆假牙當中,遇上意外,只要咬碎假牙就能瞬間斃命,也免去了對手的折磨。還是狐媽有先見之明,在鈴兒身上藏了解藥。
鈴兒身為郁金香家族的掌舵人,竟然會給自己裝上了一顆這樣假牙,她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掙扎才掌控了郁金香?
我強行壓下了心中一瞬間的刺痛:“你試試能不能開啟機關,我們有葉尋在,想看懂風水應該沒有問題。”
“嗯!”鈴兒點頭之間不知道轉動了什么東西,倒背著雙手的奴隸忽然向后倒退而去,把我們兩個一塊兒帶進了戰船內部。按照常理,戰船當中應該會被分作幾層,其中應該包括水手休息的船艙,存放給養和彈藥的倉庫,最下面的一層用來控制船槳。
可我看到的確實不是船艙,而是一整片開闊的空間,整整一層戰船看上去就是人工修筑出來的大型沙盤,溝壑縱橫,山丘起伏,各種植被林立其間,河流湖泊也一應俱全。
把我們帶進來的奴隸雕像從落地之后,就把頭轉向了船艙深處,用額頭觸著地面,跪在沙盤邊緣像是在等待主人訓示。
我看向足夠一米高矮的沙盤道:“按照郁金香家族的說法該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