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妝淡然笑道:“你多少天沒聯系上自己的內應了?現在是我能知你,而你不能知我。”
秦紅妝不等狐媽說話便話鋒一轉道:“我給你看這份資料,就是在告訴你,你的兩個干兒子正在往死路上趕。君山之下的確藏著一座龍宮,但那是一處死禁。任何人進去都無法生還。就像是柳毅傳說的故事,柳毅可曾出來過?”
秦紅妝的聲音微微一沉:“王歡的想法很大膽,他想把探神手引入死禁,坐收漁利。但是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把探神手當做了傻瓜。王歡慣于利用對手救援自己,如果我們不出手,你說王歡會面臨什么樣的結局?”
狐媽淡淡說道:“你不相信王歡能反敗為勝,是因為你不知道王歡的厲害。如果,把你跟他放在同樣的位置上,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是嗎?”秦紅妝饒有興趣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一起等一個結果如何?”
“樂意之至。”狐媽站起身道:“你不會想讓我在客廳里等著他們的消息吧?”
“無名宗雖小,但是也懂得待客之道。”秦紅妝輕輕擊掌之間外面走進來一個長老打扮模樣的女人。
秦紅妝向那人說道:“于曉,一定要替我招呼好雪妖狐。千萬不要讓人覺得我們無名宗不懂禮數。”
狐媽微笑道:“云豹于曉,幸會了。”
于曉微微欠身道:“閣下過譽,請隨我來。”
于曉擺出了“請”的手勢,站在狐媽身后的老驢和任天晴卻在頻頻交換著眼神,老驢自然而然的從身上抽出一支煙袋的工夫,狐媽卻淡淡說道:“老驢,要抽煙回去再抽,不差這么一會兒。”
狐媽說完才站起身來跟著于曉住進了探身手總部的別院,老驢剛一進屋就怒聲道:“米糊,你剛才怎么不讓我出手?剛才動了手,咱們起碼能控制住秦紅妝。剛才客廳外面可一個高手都沒有,只要給秦紅妝下了毒,就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狐媽反問道:“你確定我們面前的人就是秦紅妝?”
老驢猛驚道:“那人不是秦紅妝還是誰?除了她,有幾個女人有那么大氣場?”
狐媽搖頭道:“你不懂這里面的事情,不要亂說。況且,我們幾個加在一塊兒,也未必就是秦紅妝和于曉的對手。無名宗四大核心長老于曉雖然排名第四,但是實力不容小覷。有她和秦紅妝配合,我們占不到什么便宜。況且,這是我和秦紅妝之間在心理上的一場較量,誰動手,誰就輸了。”
老驢沒聽明白狐媽是什么意思:“你說什么呢?”
狐媽白了對方一眼:“小狐貍,你給那蠢貨說說。”
一直都沒說話的夏輕盈道:“沿海的那場較量之后,我們和探神手的矛盾就已經擺在了明面上。但是,上峰不僅不會支持我們跟探神手正面沖突,而且會對我們雙方進行一定的壓制。舉個不恰當的比喻,我們跟探神手之間就像是兩個在罵架的人。不管嗓門多大都不犯法,要是誰忍不住先動了手,誰就理虧。上面就算一百個不愿意,也得站出來幫著吃虧的一方。那樣一來,對我們就更不利了。”
“第二……”夏輕盈稍稍一頓:“在探神手沒有交出那條神脈之前,我們不可能離開探神手總部。秦紅妝是想利用狐媽愛子心切的心理去逼狐媽放棄神脈。最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