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幾個男人各自摟了豐滿漂亮的長腿美女,坐在牌桌前。
他們各自前頭都壘了一疊籌碼,出入一把就抵旁人幾個月收入,但在場卻無人放在眼里,只是說說笑笑著,好不熱鬧。
牌桌上,話題中心隱隱就是主位那男人。
“外面下雨了易總真不夠憐香惜玉啊,就讓人姑娘在底下吹風等著,嘖嘖嘖嘖”
說話的男人穿了身黑色休閑裝,大約二十五六的模樣,一副裘馬輕狂的好樣貌,聲音聽上去微微有點沙啞,像是喝得有些多了。
正是剛剛接梁意星電話的人。
他旁邊的女人濃妝艷抹的,半邊身子都快倚進他懷里了,聞言,嬌滴滴地調笑道“要說憐香惜玉,小舒總頗有心得噢”
舒魏冉伸手,指腹刮了刮她的下巴,“我可不敢在易總面前裝大。你們這些女人,哪個見了他不是頭也不回的就貼上去了,恨不得眼睛長人家身上,我沒說錯吧”
“討厭小舒總哪里的話”
寥寥幾句話功夫,又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作為被打趣的對象,易霄似乎沒有絲毫生氣,只是漫不經心地理著牌,長指微曲,隨意摸了摸牌面,將牌一推,“胡了。”
舒魏冉扭頭看了眼,笑道“門清清一色,今天你手氣不錯啊。”
易霄挑了挑眉,目光露出幾分輕佻,慢條斯理地戲謔“還不是為了給小乖掙點買包錢。”
“小乖”正是坐在他旁邊的女人。
女人是在場所有人中年紀最小的,大約勉強二十出頭,還沒發游刃有余。聽到易霄這么說,長睫微顫,兩邊臉頰都漲紅了。
她想說點什么,又實在不好意思,只好拿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去瞧旁邊的男人,一副含羞帶怯的表情。
只可惜,易霄說完就繼續理牌,沒有再開口。
媚眼都拋給了瞎子。
女人捏著手指,有些泄氣。
無論讓任何一個人來說,整張牌桌上,最吸引人的男人,定然是自己身邊這個易霄易總。
即使不談身份背景,單論容貌,易霄也是少見的出眾,出道當明星都綽綽有余。
更遑論他又有錢又年輕,氣質絕佳,舉手投足間都是一派公子哥的樣子,好像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間或露出幾分輕佻,有點亦正亦邪的感覺,反倒更有魅力、更為迷人。
這家會所雖是正經會所,專供一些領導休閑談事用,主打商務服務和絕佳私密性,但樓上也不是沒有臥室
但,易霄明顯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一晚上過去,桌上另外三人都快把女伴親上摸上了,他還只是略略攬了攬肩而已。
女人有心主動暗示一下,偏偏對方完全不接茬。
她怕惹得貴客不高興,只能作罷。
后半夜,牌桌散場。
易霄和舒魏冉的女伴都被喊去陪另外兩位男士打臺球,兩人則是到酒柜前開了瓶酒,又將茶室的窗戶打開,透透氣。
雨好像已經停了。
春夜仍舊料峭。
舒魏冉往下頭瞟了瞟,沒見著人影,便說“不知道那位梁小姐還在不在。”
距離剛剛那通電話,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
易霄氣定神閑地“唔”了一聲,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緊不慢地抿了口紅酒,“好酒。應該還在吧。”
舒魏冉扭頭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就這么放著人家不管”
易霄“不然呢”
關于易家和梁家的往事,舒魏冉身為思垣資本明面上的老板,和易霄關系很好,自是比梁意星知道得多多了。
因而,他邪氣地笑了一聲,“沒什么,我不是怕易總太快把人玩死了,后面不就沒意思了嘛。”
易霄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