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星心中一喜,乖乖道了謝,束手束腳地走過去,坐到易霄對面。
她整理了一下措辭,先將梁氏的情況簡單介紹,而后,才表明來意,“只需要為建忠工廠擔保,等產品順利賣出去,很快就能還款。盈利部分、還有工廠的歸屬權,我們可以用合同的方式”
易霄擺了擺手,將她未盡之言截斷,“意星。”
梁意星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抬起頭,“啊”
“這兩個工廠有多少利潤,你看過工廠內部報表,應該比我清楚吧你覺得,幾億的擔保,換來這點收益,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能做出的選擇嗎”
梁意星“你的意思是”
她沒搞懂易霄話中的深意,陡然間,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易霄定定地注視著她,仿佛是在欣賞著她的無措,手背抵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笑起來。
好半天,他才開口道“意星,看在我們兩家是老相識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想用什么來說服我事先聲明,現在你身上,除了你自己之外,沒一樣值錢的。”
“”
這下,虛偽的假面被挑破,梁意星懵懵懂懂,窺見了易霄面具下的惡意。
沉睡的記憶一同被喚醒。
她驟然意識到,曾經那個大哥哥身上,就透著這般居高臨下的矜貴感。
出身高門大戶、天之驕子的倨傲,不容任何人反駁。
他愿意帶比自己小許多歲的小朋友玩,是他高高在上的家教涵養,壓根不是他本性良善好相處。
經年未見,易霄其實并沒有改變。
所以,梁意星惱羞成怒地站起身,“易霄,你想都別想”
她轉身就走。
身后,易霄遙遙開口“門口拿一張名片吧。改變主意的話,給我打電話。”
此刻,舊事重提。
一切劇情走向都被他料中。
梁意星用力咬了咬下唇,將滿腔屈辱咽下去。
而后,再將桌上那杯酒一飲而盡。
滿嘴辛辣。
她咬牙切齒地問“可以了嗎”
易霄還是笑,一派玩世不恭的氣質,目光緊緊地鎖在她臉上,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新玩具。
他沉吟數秒,倏地,想到了好主意似的,拍了下手,指著矮桌開口道“意星,你現在把這里所有的酒全部喝完,明天早上,你就能從銀行拿到你想要的那筆錢。怎么樣讓我們看看你的決心。”
“”
梁意星扭過頭,看向桌面。
長長一條矮桌,上頭放了各式各樣的酒瓶。
有喝過大半的,還有沒開封的。
粗略一眼數過去,至少有個十瓶。
會喝到酒精中毒嗎
她不能確定。
但至少比他暗示里的獻身,要容易許多。
梁意星咬了咬牙,“你說話算話嗎”
易霄隨手摟了摟另一側的漂亮女人,聳聳肩,“讓小乖給我們做證當然,你也可以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