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霄笑了一聲,避而不答,只是漫不經心低說“像之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他沒有答應。
梁意星不再強求,面無表情地進到屋內。
里面的房間很大,層高比普通房子要高一倍不止。
內裝也是歐式風格,沉重的深紅色窗簾,天花板上垂下來一串復雜炫目的水晶燈,地面還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毯。
墻上掛了幾幅油畫,都是中世紀賽馬的主題。
此刻,易霄就坐在洛可可風的深紅實木圓桌前,手里端了一杯咖啡,慵懶隨性的姿勢,一副萬惡的中世紀老派資本家架勢。
他朝著梁意星挑眉一笑,不急不緩地開口道“怎么來得這么遲,客人們都已經進去了。”
梁意星“抱歉,學校里有事,耽擱了一會兒。”
說話功夫,易霄已經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低頭看她。
梁意星167的個子,在女生中已經不算矮,但易霄卻比她還要高20公分,頗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他一低頭,兩人就變成面對面。
呼吸距離不過半臂。
似乎湊得有些太近了點。
梁意星正想后退,倏地,易霄抬起手,手指撥了撥她披散在肩上的長發。
他說“先把頭發梳起來吧。要不然不方便。”
語氣聽不出絲毫促狹之意,像是純粹的關心和提醒。
“”
方便
方便做什么
梁意星沒問,很順從地從包里翻了根黑色發圈出來,三兩下,將長發束成了馬尾,垂在腦后。
沒了頭發若隱若現的遮擋,她的臉便悉數露了出來。
清秀無害的五官,下巴尖尖的,有個微微上翹的弧度,像是兩根手指就能掐住。
易霄指尖悄無聲息地動了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沒再多說什么,“走吧。”
他轉身往房間更里面走去。
梁意星跟在他身后,大約兩個身位,像條乖巧可憐的小尾巴。
這處建筑里還別有洞天。
梁意星看著易霄從房間的另一道門出去,邁入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并非是全封閉式的,靠向外面的一邊做了玻璃,一眼望出去,竟然是個私人馬場。
易霄像是后背長了眼睛,看到梁意星在看外面,驀地開口問道“小阿星會騎馬嗎”
梁意星搖頭,“不會。”
她倒是富養長大,但到底不是那種富。
父母想要培養的興趣愛好,還沒有擴展到馬術的程度。
易霄沉沉地笑了一聲,“小時候只學了彈鋼琴么。”
語氣似問非問的,并不像是要得到什么答案。
梁意星卻愣了下,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她確實會彈鋼琴,學了十多年,差點就走了音樂生的路子。
但高三之后,就沒怎么彈過了。
梁意星看過易霄的資料,他18歲去美國念書,前年才回國。
他走的那會兒,自己才12歲不到,也就那頓飯見過一回,后面沒有再有什么交集。
莫非,很早之前,他就在關注她、調查她了
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