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只有你這個人值錢,傷一塊就虧幾百萬。我這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梁意星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小聲嘲諷“資本家。”
易霄好整以暇地接受了這個稱呼,“資本家的特性就是要吸干你的最后一塊血肉,希望我們小阿星記住。”
說完,他站起身,轉身離開臥室。
不過兩三分鐘,高大男人又再次出現,手上還拎了一只藥箱。
易霄坐回原位,將梁意星的椅子轉了半圈,面對著自己,重新把她的右手抓過來,衣袖翻到手肘處,露出完整的一截瑩白色小臂,膚若凝脂。
他攏起眉,小心翼翼地揭了那塊紗布。
上頭是一大片紅色燒傷。
因為皮膚白,便顯得傷痕尤為嚴重。
梁意星早先做過緊急處理,這會兒,燒傷藥已經干了,留下了淺淺的棕黃色。
見狀,易霄眉頭擰得更緊了。
眼神里竟然漾出一抹心疼意味來。
梁意星心頭一跳,連忙垂下眸,杜絕自己的胡思亂想。
易霄觀察了一會兒,低聲開口問“是什么東西弄的”
“乙酸。”
“疼嗎”
“還行。”
至此,對話再次終止。
易霄替梁意星重新上了藥,又用干凈的紗布卷好。
動作看起來熟門熟路。
梁意星忍不住猜想,易霄難道是經常受傷嗎
似乎,之前她被馬踢骨折,他也反應迅速,各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她想著想著,猝不及防,將心里話脫口而出。
問完才察覺不對勁,連忙找補道“我隨便問問。”
易霄蓋好藥箱蓋子,笑了一聲,說“難道在你心里,我是個沒什么生活常識的人嗎我一個人在國外呆了八年。”
梁意星臉頰微微發燙,“資本家肯定有人幫忙處理瑣事吧。”
聞言,易霄卻是驀地斂起笑意。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梁意星一眼,開口“梁氏的律師做背調的時候,沒告訴過你,我家出過事嗎”
“”
“梁意星,別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最慘最可憐。只有你在演公主落難記。”
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
房門被反手闔上。
“砰”地一聲,掀起一陣微風。
“”
這次,沒有人再折回來。
梁意星一個人呆呆地等了許久。
頓了頓,她看向小臂上漂亮的紗布結,蹙起眉,用力咬了下唇。
拉過筆記本,梁意星打開搜索引擎。
回過神來。
又飛快關上。
易霄曾經怎么樣這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
怎么能被他三言兩語就影響呢
很快,距離五一小長假開始,還剩最后兩天。
學校里難免人心浮動。
直到籃球賽開始前一個小時,梁意星才把和卓嚴的約定想起來。
這會兒,她剛走出教學樓,聽到籃球場那個方向已經熱鬧起來,腳步倏地一頓。
然而,事實上,因為忘了有球賽這回事,今天下午最后一節沒課,梁意星昨晚也答應了易霄,陪他去和舒魏冉他們打麻將。
“完了”
她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打算給卓嚴發個消息道歉。
只是,卓嚴搶先一步發來微信學妹下課了嗎我們在球場熱身,別忘了哦
消息時間顯示是十五分鐘前。
梁意星盯著屏幕看了會兒,思忖片刻,沒有立刻回復,轉而撥通了易霄的電話。
兩聲過后,易霄接起來,開門見山“我在你們學校外面,馬上到。”
梁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