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求財者風生水起,求愛者一敗涂地。
如今李懷旌再說什么花言巧語,溫黎都不信了。
李懷旌一路追出來,溫黎看都不看他,招手打出租。
冷風拂過,吹亂了溫黎的烏黑秀發,她抬手撥開。
也讓溫黎這會兒氣消了。
她吁一口氣,迎著落日余暉,偏頭睨了李懷旌一眼,“你這是干嘛”
李懷旌此刻還端著,“我們再聊聊”
溫黎低下頭,“我覺得沒什么好聊的,其實女人的身體比心誠實,我可能早就不喜歡你了”
李懷旌怔了一下,去看她。
“你說什么”
溫黎靜靜道:“從你讓我看聊天記錄開始,我就很抗拒跟你那個你不該讓我看你們聊天記錄”
李懷旌瞧過來,沒說話。
“她發消息,你都回。”
“是工作。”
“她打著工作的幌子,你看不出來”
溫黎嘆了口氣,搖搖頭,“我心眼小,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但是我也知道,男人有能力有地位,本來就不缺女人,也有更多的擇偶權,沒有蘇月娥,也會有張月娥,孫月娥”
“可能你習慣了女人追著你跑,所以你覺得你解釋了很多次,我很不識好歹我很理解你,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我能接受得了,我就不會努力工作,經濟獨立了,我直接靠臉吃飯多好,動動嘴皮子就行,還輕松背刺你那次,我很抱歉,但我當時確實誤以為,我們冷戰期間,蘇月娥去你家跟你睡了,因為她發的視頻里,夾了一段初雪的時候,你翠亭湖別墅的下雪視頻”
“我事后冷靜下來比對過,跟你發的視頻一模一樣,是她盜用你的,確實冤枉你了,對不起,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罵你,更不該去找蘇月娥,把你陷入不仁不義境地”
“但是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信任可言,不是我的錯,是她誤導我是你,任由她誤導我,坐視不理”
“什么視頻溫黎,我沒看到,如果看到,我怎么會任由她誣陷。”
“她后來又刪了,我沒留下證據,”溫黎嘆了口氣,目光淡淡看著他,“那大概,她發了很多次映射什么的朋友圈,都是單獨給我看,你卻看不到的。”
溫黎說到這里,擰眉,“我遇到她以后,才知道,原來我有多蠢次數多了,我也不知道,我應該相信誰”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左右也是過去的事了。”
說到這里,一輛出租車停靠路邊,溫黎二話不說拉了車門。
李懷旌說:“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如果是以前,溫黎還相信他,現在聽來,沒有任何期待,“那是你的事。”
說罷,直接拂袖離去。
李懷旌站在馬路牙子旁,只透過車窗,看到后座上,溫黎的半個側顏。
她以前是柔美的,清純的,我見猶憐,激發男人保護欲的,此刻雖然仍舊柔美,仍舊清純,仍舊我見猶憐,眼神中,卻多了一分倨傲與生人勿近。
某個念頭翻涌之時,李懷旌倒是起了立馬驅車追她,在大馬路上演一出飆車大戲的沖動。
不過瞧著車輛來往的柏油路,李懷旌冷靜了會兒,又打消這個念頭。
只是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他有些心煩意亂,語氣也很不耐煩。
直到電話接通,才抬起下頜,“讓蘇月娥過來”他擰眉聽了兩句什么,不耐煩道,“就是死了,你現在也把她給我從棺材里拽出來她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真當自己是店長了,我是老板,還是她是老板早就跟她說了,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一天天心思不用在正事上,玩起心眼子來,倒是沒人比得上她”
李懷旌胸膛起伏著,掛斷電話。
也不管那邊什么反應什么表情。
講完電話,李懷旌剛轉腳走兩步,迎面便撞見韓之帆和周沉等人從茶館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