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覺得自己應該是做了一個夢,但夢到了什么卻已經記不清了。
只有醒來后殘夢遺留的那股難言理清的復雜情感還壓在心口。
嘛,記不清的話說明也不是太要緊的事。
她如此想著,小身子已經擺脫被褥自立更生的穿衣下床。
把腳丫子懟進柔軟的黑面布鞋,小蘿莉踮踮鞋尖仰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
距離凌晨12點還有半個小時的功夫。
自己這一覺睡了快7個鐘頭了嗎
透有些詫異,但更清楚這個點基地里的人大部分肯定都去休息了。
推開房門左右張望,走廊里是意料之中的一片靜悄悄。
理智上明白自己最好該返回去繼續睡,可腹中若有若無的饑餓感告訴她不想睡了,能不能弄點好吃的
真就是一睜眼,美食細胞就對她喊餓。
哪怕這會兒缺乏記憶,透的直覺還是告訴自己,這份饑餓感應該會維持很長時間。
至少這個世界是滿足不了那個金色的自己的。
而且,直到身體的傷勢徹底痊愈,她才能恢復記憶碎片里自己成年的姿態。
在那之前
“得去找好吃的。”
小蘿莉低頭揉自己的肚子,順著白天的記憶朝廚房的位置摸索而去。
腳踩著軟底布鞋,讓女童步行在走廊中都沒什么聲音,偌大的基地如今只有僅供照明的燈具在工作著,幽光之下,是身著紅馬褂的小小一團面不改色地行走其中,還不時冷靜修改行進路線。
突然,她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了什么直接轉換腳步朝著聲源走去。
那里是一間還未完全合上的房門,明亮的光從門縫中透出,不時響起刺耳的電焊噪音。
透好奇地湊近門縫,看到了一座精密的機械工作臺,數條機械手臂在透明玻璃罩內進行著組裝作業,而在工作臺的后方,是一個嘴含棒棒糖身著綠色工業裝的金發男人在劈里啪啦的敲鍵盤操縱著。
她看到男人的時候,對方的工作也正巧告一段落,擦了一把汗含糊地來了一句“總算調試好了”。
而后在這個撇頭擦汗的動作下,視線在不經意中與門縫外的那雙好奇的葡萄大眼對上了。
“唔”劉海帶卷的工裝男人歪歪腦袋,有些困倦的臉很快驚奇地睜大了眼,“哎呀,你一個人過來這里的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起身走過來,將未關嚴的門徹底打開,并側過身迎小蘿莉進來。
“餓醒了,睡不著。”透向他點點頭,實話實說地應邀進屋。
金發的小姑娘落落大方地走進來,像個小大人一樣的禮貌道謝,饒是男人知道這并非真正的小孩,可還是被這小奶團子的一板一眼給逗樂了。
何況她的聲音也是那樣奶聲奶氣,還說自己餓,就更忍不住了。
“肚子餓了啊”男人想了想,伸手從自己的工裝口袋里掏了掏,出手就是一把粉紅色的棒棒糖,“這個先給你吃。”
在蘿莉接過去后又補充道,“草莓味的,是我自己做的糖果。在補充能量方面效果還可以,應該能微量的彌補一下你那美食細胞的虧空”
秒撕包裝含在嘴里的小蘿莉聞言一驚“你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