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里以后,劉雙接連給趙春禾倒了三杯冰水,這才勉強壓下她的火氣。
趙春禾嘴里一股子棉花味兒,牙齒也酸,喝完水以后揮手把劉雙打發走,這才在房間里發作“洛寧是不是瘋了我們直接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吧。”
“你瘋了”阮天頓時嚴陣以待坐在她對面“爸去世前可是說過,不管洛寧生了什么病,都得在咱們阮家走完最后一程,不然股份留給旁支都不給逢郁。”
阮天是個沒什么野心的,從小頭腦也不聰明,老爺子當初花重金讓他去國外留學鍍金,愣是差點沒畢業。
所以老爺子早早就知道指望不上他,給他找了個精明能干的兒媳,生下阮逢郁之后也算聰慧,但還差點意思。
但沒辦法,家里就這么幾根爛苗子,矮子里面拔將軍選了阮逢郁。
之后的每一步也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阮天不討厭洛寧,但也喜歡不到哪兒去。
反正家里少個人多個人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他成天拿著錢出門閑逛,找點小愛好,過著揮金如土的富二代生活。
爹養完他又輪著兒子養他,早早承認了自己的廢物,現在躺得很平。
所以現在最擔心的是阮逢郁能不能繼承老爺子的公司。
“我知道你討厭洛寧,但你就不能忍一忍么”阮天漫不經心地說“等她生了孩子,趁著她坐月子的時候咱們就去母留子,這下逢郁股份也拿到了,她也消失了。”
“我忍我夠忍的了。她個孤兒嫁進咱們阮家,沒爹沒娘沒家世,也不知道怎么蠱惑老頭子的,硬是讓咱們處處都好的逢郁娶了她,我只要想起來都氣得睡不著。”
阮天安撫她“那你也不要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她。狗急了還跳墻呢,聽說她以前在學校練過散打”
“她還敢打我”趙春禾尾調都變了“閻王爺給她膽了”
“剛才不就打你”阮天不在意地說著。
結果發現趙春禾那刀子一般的眼神,立刻抿唇轉移話題“今天早上她還好好的啊,怎么晚上回來就變樣了,是不是在外邊受了什么刺激”
“她能受什么刺激我被她刺激到了,要是不折磨死她我”趙春禾說到一半忽然頓住“她今天好像去醫院了。”
阮天也想起來點什么“不是說懷不上孩子要去檢查么難不成檢查結果出來,發現她真懷不了”
趙春禾“”
“很有可能”趙春禾拍桌而起“那她還敢這么囂張結婚兩年了連個孩子都懷不上,就是只不下蛋的母雞,還敢讓我吃棉花,真是給她慣壞了,一點王法都沒有。”
阮天也不敢惹發怒的趙春禾,生怕她遷怒。
但沒想到趙春禾說著又要出門,一副咽不下這口氣,今晚不扇洛寧兩個耳朵都睡不著的架勢,阮天生怕她再整出幺蛾子,急忙拉住她“夠了,今天消停會吧。”
趙春禾瞪他一眼,仿佛在說要不是嫁給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我能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阮天倒也不在意。
他知道趙春禾看不上他,反正當初他們也是被聯姻綁在一起的,只要趙家還需要阮家就夠了。
趙春禾本人的意愿并不重要,阮天也沒那么看得上趙春禾,但畢竟是一家子。
豪門嘛,誰看得上誰呢。
“我出去。”趙春禾冷著臉說。
“我知道。”阮天說“你還要去找洛寧的麻煩她要是真瘋起來摁著你頭給你吃屎”
趙春禾的眼神都像要刀了他,他的聲音小下來。
棉花塞進嘴里的口感讓她一時間又有點牙癢,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酸的。
“你吃屎吧。”趙春禾說。
阮天“哎不帶人身攻擊的。”
趙春禾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拎著自己的新款愛馬仕鱷魚皮走了。
房間里的棉花如同柳絮,飛舞過后落在地上,鋪了白白一層。
因為老爺子遺囑的問題,阮逢郁雖然很討厭她,但一直都沒跟她分房睡。
不過阮逢郁已經很久很久沒碰過她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只在新婚夜,阮逢郁喝多了以后把她當成姜南雪,睡過一次。
以及阮逢郁喝多了需要降火的時候,滿打滿算,屈指可數。
當時的洛寧還在自我ua,他喝多了以后還會睡我,說明他其實有點在意我。
再說一遍,戀愛腦去死。
洛寧也不想跟這種男人睡覺,幸好房間里床大,再睡三個人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