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逢郁一支煙抽完,又點了一支。
漫長的沉默過后,終于出聲“嗯。”
林奇“您您的朋友明白了”
“應該是。”阮逢郁捻滅煙,站起來自信道“不就是覺得我給南雪買了東西沒給她買么還拿出老爺子來壓我,這點小把戲也要在我面前賣弄,真是給她聰明壞了。”
林奇“”
阮逢郁想到晚上洛寧拎著他的領帶在房間里亂抽,還給他臉上抽了幾道的做法,不由得苦笑“真是給她慣的。給了她點好臉色就以為自己能作天作地,作威作福了。”
林奇站在一旁冷汗直冒,阮總似乎過于自信了,于是小聲提醒“洛小姐目前對阮氏集團來說還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您還是要謹慎些。”
說完以后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阮逢郁動怒。
但沒想到阮逢郁聞言愣了幾秒“知道。這次她好像動真格了,連飯都不做。”
林奇松了口氣,笑道“您稍微哄哄,女人都是要哄的。”
阮逢郁忽地擰眉“她是個什么東西,還要我哄”
林奇不敢動了。
幾秒后,阮逢郁似是想通了什么,低下頭扶額苦笑“算了,她都跟我這么鬧了。不就是錢么,給她。”
林奇“”
洛寧把發癲的阮逢郁抽了一頓之后,在他臨走前還坐在床上指揮他把地上的棉花撿起來。
結果阮逢郁站在門口冷著臉“不弄。”
“你的枕頭你不弄,那你以后就別走進這個房間,當著爺爺他老人家的面你就做這么沒責任心的事,當心把爺爺氣得從墳里爬出來抽你一頓。算了,我現在就替爺爺教訓你,替天行道。”
洛寧數落了他幾句,就看見阮逢郁眼神陰翳,臉跟調色盤一樣。
“收拾了。”洛寧拉著領帶,雙手一扯,繃得很緊“不然”
阮逢郁從來就沒干過這種事,咬著牙問“你就不能叫個保姆么”
洛寧淡然“保姆哪有你會收拾。你連出軌現場都能收拾得干干凈凈,收拾個枕頭想必也不是難事吧”
阮逢郁“”
地上的白絮很應景地飄到他臉上,洛寧把領帶往出一甩,輕飄飄的領帶跟帶了風一樣朝他抽過去。
站在門口的阮逢郁跑了幾步,狼狽得落荒而逃。
沒過幾分鐘,保姆敲門主動來打掃,說是阮總吩咐的。
洛寧對自己的教學成果很滿意。
男人不乖嘛,打一頓就好了。
一頓不行就兩頓,總有打好的那天。
再不濟,掛在墻上就好了。
洛寧晚上霸占了三米的床,睡得格外舒服,只是兩年的生物鐘短時間內無法改變。
早上四點鐘,鬧鐘還沒響洛寧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平時這個點該去后院采摘葉子上的露水了。
阮天是個格外講究的人,泡茶要用每天早上從葉子上新鮮采下來的露水,再配以繁復的步驟,說是這樣泡出來的茶才醇厚。
洛寧在心底唾了一口,把手機上所有鬧鐘都關閉,翻了個身繼續睡。
回籠覺卻怎么也睡不好,頻繁地醒,估計是之前生物鐘的影響。
她干脆也不睡了。
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撿回自己在大學時的習慣,開始練習八段錦,又外出跑步強健體魄,出了一身汗跑回來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得香香的下了樓。
外出跑步前就已經給花花發了消息,所以此時花花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洛寧剛坐到餐桌前,花花就端上來她的營養餐,順帶附在她耳邊情報“寧姐,昨晚太太是凌晨兩點回來的。”
洛寧點點頭,優雅地吃飯。
八點半,這座別墅里的主人們開始陸陸續續起床用餐。
先下樓的是阮天,他昨晚睡前想跟趙春禾商量一下,以后就不用對洛寧這么苛刻,但趙春禾離家出走之后沒回他消息。
阮天倒是很早就睡了,但做了一夜的噩夢,腦子昏昏沉沉的,此時需要一杯熱茶來喚醒他的身體。
剛下樓就看見平日連桌都不能上的洛寧,已經坐在桌前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