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珩翻了個白眼“你很吵,知道嗎”
“”話都不能說嗎齊王委屈。
可是裴元珩已經被他給煩到了“有這個時間來煩我,還不如靠著你母妃的家勢多籠絡些禮部的朝臣。秦王比你還小幾個月,如今都知道上陣殺敵給自己攢功績了,看看人家多有成算,再看看你自己”
裴元珩站起來,面無表情“丟人現眼。”
說完便甩頭走人。
齊王被罵得一個字也不敢反駁,但是又覺得委屈極了。他哪里是不想力爭上游分明是做不到。他能在禮部扎根還是多虧了母妃的家勢,但是想要收服禮部上下,對他來說比登天還難。
老四背著他求上進,他確實生了好久的氣,但是生完了氣之后還是迷茫得很。他不喜歡太子,也不想在太子手底下做事,但是讓他去對付太子,齊王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該怎么做呢,難道要學老二嗎
可學老二又該怎么學齊王陷入了迷茫。
裴元珩轉眼之間便被禮部尚書周伯羨給攔住了。
周伯羨年歲與鄭厭相仿,但是比起鄭厭一心往上爬,周伯羨卻是個隨遇而安的,平生唯一所好便是書畫。上次長云書院晉王一鳴驚人,事后周伯羨很是好奇那副山水畫究竟是什么模樣,遂趕緊尋了杜山長,塞了不少好東西才換來了鑒賞的機會。
畫確實驚艷,見之難忘。所以今兒周伯羨又來了,冒昧攔住人之后,不好意思地道“不知晉王殿下今日可帶了書畫過來”
裴元珩一看到他便想到臭腳丫子,眼神微妙起來。這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么偏偏有那樣的癖好呢
周伯羨以為是自己唐突了,連忙道“殿下勿怪,臣只是聽聞殿下畫技高超,猜測殿下會不會帶了自己的書畫前來祝壽。”
裴元珩壓下心中的古怪,溫和地道“巧了,本王正好帶了。”
周伯羨兩眼放光“可否容微臣一觀”
裴元珩故作猶豫“可這是賀禮,如今打開真的好嗎”
“這有何妨將靖南王叫過來一起觀摩就是了。”周伯羨心里著急,不等裴元珩反應,立馬就讓人將靖南王給叫了過來。
靖南王又剛好在太子身旁,叫了一個,帶過來一群。
本來聽說禮部尚書在這兒的裴元璽負手而來,剛想跟禮部尚書聯絡一番感情便看到了他身旁站著的裴元珩。
嘴角的笑意立馬散了,頃刻間又轉移到了裴元珩臉上。
周伯羨急不可耐地催促“靖南王都來了,如今總可以看賀禮了吧”
靖南王總算明白了是什么事兒,不過禮部尚書愛畫如命,也好理解,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面子,轉身同裴元珩道“晉王快些打開吧,我等都急著看您的墨寶。”
裴元珩這才不裝了,在眾人都關注之下,慢慢打開賀禮。
他畫的是一副松鶴延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