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說什么,皇上的心思始終都在謝硯身上。
這一切都被沈欲盡收眼底。
他站在皇上身邊,猶如巍峨的山巒一樣,毅然不動。
看來今日的狀元已定,剩下的人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參加殿試的人比起會試自然少了很多,后面的人說兩句便被皇上打斷,最后都不了了之。
沈欲和其他大臣看在眼里,這殿試,讓他們這些大臣過來,說是商議,可如今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皇上早已心有所屬。
沈欲不假思索的投了謝硯,其余大臣自然向他看齊,不敢得罪皇上,紛紛選了謝硯。
謝硯成了狀元,一時風光無限。
只可惜他家中已無親人,做了狀元也無人分享。
這一世的他,端的是恬靜儒雅,再沒了前世的跋扈與冷血。
即便沒了親人,他也依舊把汪挽當作自己的親人。
謝硯想自己做了狀元的事情,汪挽應該是知道了吧
皇上問他一些有的沒得事情之后,就讓謝硯回去等安排,他人還沒走出殿外,皇上便讓人把沈欲拿下。
謝硯是眾多學子中最后一個走的,皇上要捉拿沈欲,他自然身型一愣。
沈欲不是皇上最器重最信任的大臣嗎怎會這般突然,要將人抓起來。
謝硯腳步很慢,甚至想停下來問怎么回事。
誰知皇上已經開口問沈欲“汪挽人呢你倒是想的周到,提前將人藏了起來。”
聽到汪挽的名字,謝硯更是走不動道兒了,汪挽怎么了沈欲怎么了他們因何得罪了皇上,要藏起來
謝硯不得而知,但是卻很想知道汪挽到底如何。
皇宮肅穆莊嚴,謝硯就是想聽,也不敢再做逗留,出了宮門便換批快馬,朝著丞相府跑去。
沈欲第一次在宮里被侍衛刀架著脖子,皇上儼然換了一副面孔,好似陌生人。
面對皇上突然的冷硬,沈欲依舊面不改色,不為所動。
周圍大臣早已回去,只剩下沈欲和皇上,還有一眾侍衛。
足以將沈欲抓起來的侍衛
“皇上這么做,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沈欲一動不動,說話間,時不時觸及冰冰涼涼的刀面,也只感到陣陣寒涼。
皇上忽然發出一陣笑聲,這笑聲,比架在沈欲脖子上的刀還要涼上幾分。
“朕自知這么多年,待你不薄,沒成想你胃口越來越大,手握兵符掌管三軍這么多年,如今朕的東西,朕還要不得”
他這是在怪罪沈欲沒交出兵符,他認為這是沈欲無聲的造反
“臣以為,這么多年臣掌管三軍,勤勉護國,將本來一盤散沙的三軍操練成井然有序的軍營,不求皇上嘉獎,倒也沒想到落得個刀架脖頸的下場”
皇上又冷冷一笑“好一個伶牙俐齒,你還是那個沈欲,說話不留朕半分情面,這些年朕就欣賞你這么強心臟,他們視朕如猛虎,只有你讓朕覺得視朕如草芥”
他眼眸對上沈欲淡然的眸子,道“朕答應你,只要你將兵符交出來,朕給你一大筆銀子,足夠你三代無憂,到時候你想歸園田居也可以,想繼續朝中為官也可以,甚至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朕都依你,絕不傷你毫分,倘若,你不想在這里,就是去別國,朕也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