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問,他肯定會想自己做了什么,不管他能不能想到,都可以讓他在教室里安靜一陣,這樣的時間就足夠我們開批斗會的。如果他不幸想起來什么,對我來說,不就是意外收獲嗎?”
文彬彬忽然所有感悟地縮起脖子,“還好我們是閨蜜,不是敵人,要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艾隨心拎起文彬彬的耳朵,“怎么你也覺得我是壞女人了?”
“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只是覺得你這智商太厲害,一般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別說安初見這個傻子,就算我,也抵擋不住呢。”
“好了好了,別怕我馬屁,快去快回。”
在艾隨心的催促下,文彬彬一路小跑地趕去實驗室。
安初見在接了電話后也很快趕到410教室,他一直在擔心,是不是自己在消除艾隨心記憶的時候,沒有消除干凈,讓她想起了什么?如果真是這樣,他要如何解釋?難不成要再消除一次?
因為心里想著這件擔心的事情,于是在文彬彬來找艾隨心,向他借手機用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做他想,直到被反鎖在教室里還沒有察覺。
直到等在門口的文彬彬覺得事情不對,對著教室里的他大喊,告訴他被反鎖,讓他在教室里反思做錯什么的時候,安初見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這一變故,讓安初見更懷疑艾隨心的記憶沒有被消除干凈。一個人在教室里的他,開始思考要如何對這件事善后,根本沒有發生像艾隨心想得那樣大喊大叫。
一扇門而已對安初見來說是小case,就算門打不開,才四層樓高而已,從窗戶跳下易如反掌。
“事情辦好了!”文彬彬氣喘吁吁地回來復命。
“他是不是很氣憤?”艾隨心問。
文彬彬搖搖頭,“他是真的傻,我把他關里面好幾分鐘,他都沒反應過來,要不是我提醒他,他還傻傻地在教室里等著。”
“后來呢?”
“后來我跟他說了后,他還是一樣傻傻地站在教室里,也不叫人,也不鬧的。”
艾隨心聽完文彬彬這樣說,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安初見真的有做什么虧心事?所以才不吵不鬧地安靜地回想自己做錯了什么?
可惡的安初見,他一定是為了幫許夢瑤才救我的!
艾隨心恨恨地想著,揉碎里手里的演講稿。
“隨心,這些牌子放哪?”文彬彬將事先做好的牌子從書包里拿出來。
那些牌子是艾隨心自己手工制作的,原材料就是硬紙殼上貼的白紙,然后用彩筆寫的藝術字,還有些是從網上下載的照片用艾隨意的打印機打出來的。
“先拿出來放在別看不到的地方,等我講到關鍵的時候,你再拿出來分給大家。”艾隨心又把細節交代了文彬彬。
下課鈴聲剛響,艾隨心就站到了舞臺中央的桌子面前,等待接下來的批斗大軍。
艾隨意也趕了過來,站在小劇場的入口處像個門神一樣,文彬彬就站在舞臺旁白,隨時準備配合艾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