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許夢瑤終于放下對兩人的怨恨,走到吧臺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消氣道:“怪不得艾隨心會把自己的房子租給陌生男人,原來是看中錢了。”
此刻的許夢瑤,內心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怪不得之前周許朦不許她勾引安初見,原來安初見是周許朦的未婚夫啊。怪不得周許朦用化名,又怪不得從不出現在大眾面前,原來是為了方便自己的奪愛復仇大計。
不得不說,魏明銳的這番解釋,成功打消了許夢瑤內心的疑慮。
“可惜,你我的如意算盤,如今全都落了空。”許夢瑤放下酒杯后,將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周許朦,還把事后校內網上已經出現的一些開始質疑許夢瑤人品的帖子調出來給兩人看。
“艾隨心這個賤人,竟然趁我不在,把她自己給洗白了?!”周許朦氣的一下子砸碎手中的酒杯,“給我等著瞧!”
“如果你們沒什么計劃,不如先聽聽我的?”許夢瑤說,這是她來之前就想好的計劃,只不過現在情況有變,需要做個微調。
原來的計劃,許夢瑤想把黑鍋給安初見和周許朦和魏明銳三個人背。
“現在批斗大會剛剛結束,艾隨心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而且因為她那番演說,大家現在對于校園暴力和網絡暴力都異常敏感和反感,這個時候,我們不適宜再用之前的方式去對付她。”
說到這里,看到周許朦和魏明銳都沒有好奇的情緒,許夢瑤只能繼續說道:“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有兩個辦法可行,第一就是先順應時局,暫時偃旗息鼓,之后找個適當時機和艾隨心和解。讓大家以為我和艾隨心真的已經化干戈為玉帛,讓大家希望看到的和諧相處的局面成為現實。之后,我再故技重施地讓大家看到艾隨心傷害我的畫面,讓大家認為艾隨心之前的和解是虛情假意,讓大家認為艾隨心是個大騙子,是個戲精。”
許夢瑤又停頓下來,她發現周許朦和魏明銳似乎對她的第一個建議并沒有任何的興趣,“第二個辦法就比較麻煩點,我們先以艾隨心的名義給那個都市報道的記者送花送禮物,然后再送點購物卡什么的東西夾在禮物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等這個都市報道收到東西的時候,我們就給她的頂頭上司打電話,檢舉她收受賄賂。
為了讓這件事成為事實,我們不但要讓記者的領導從禮物里找到購物卡之類的證據,還要讓領導查出快件確實是艾隨心郵寄的。
這一點才是計劃中比較難得問題,到時候需要我們想辦法弄到艾隨心的身份證,替她快遞這些東西,只要證實發件人是艾隨心,這件事她就再也沒有辯解的機會。到那時,我們再找跟那記者所在的報社的其他競爭者,寫一大篇文章來報道此事,將整件事寫成另一種味道,讓大家認為那記者是成為了出名,才編造故事,顛倒黑白塑造艾隨心的正面人物形象,其實私底下兩人已經達成協商,共同演戲。讓大家認為記者和艾隨心是一個為了博關注,一個為了洗白的狼狽結合,利用了大家的信任,同情心和正義感,將原本正義的申討,善意的呼喚,歪曲成校園和網絡暴力事件。讓惡人戴著偽善的面具繼續危害社會,讓壞人頭戴光環,而好人卻要受到指責。”
“你們覺得哪個辦法好?還是我們兩個都操作?”許夢瑤期待地問。
周許朦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并不怎么滿意地說:“你的辦法都太麻煩,費時間。我有更簡單粗暴的辦法。”
“什么辦法?”許夢瑤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周許朦下著逐客令道:“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回去吧。”
“是不是你對我的計劃不滿意?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們再一起合計一下?”許夢瑤并不想就這樣無功而返。
“艾隨心的事以后我來解決,你只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