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要讓位,自然需要見證人,而陶謙所選擇的自然是名士,還是和青州關系莫逆的兩位大儒。
雖然現在這兩位大儒都被打上了青州的標簽,但是他們說的話依舊具備一定的公信力。
就算是陶謙今天死在宴會之上,有孔融和鄭玄背書,也沒人能用這件事情來攻擊穆易。
陶謙拿起徐州州牧的印綬,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正平,接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徐州牧了。”
“陶公”穆易早有心理準備,眼見陶謙這么直接的將代表著徐州權力的印綬遞了過來,也雙手接住。
“照看好徐州百姓,莫要讓其再遭如此禍患”陶謙松開雙手。
“如果正平有心,為我照拂我的兩個兒子,也算是為我了卻一樁心事。”
陶謙嘆了口氣,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兩個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父母罷了。
“易定當不負陶公所托”穆易鄭重地說道。
另一邊鄭玄做著史官的活,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記載在書卷上,然后寫上自己的名字,孔融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這是他們作為見證人的工作,今后如果有人要質疑,就必須先跨過他們這一關。
“恭喜正平公”
府衙之中響起了一片喝彩之聲,徐州徹底信穆了。
“老朽年邁體衰,就先行告退了”陶謙也對穆易抱拳恭喜,隨后便自稱身體不適開始退場。
實際上也是將場面交給穆易,讓穆易去解決之后的事情。
“元龍,你來扶我離開,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不過陶謙在離開的時候,喊上了陳登。
陳登有些無奈,知道之前的刺殺惡了陶謙,對方這是給他上眼藥呢。
被打上陶謙嫡系的標簽,他在青州想要混個不錯的地位,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做出更大的成績才行。
不過陳登也只能跟著陶謙離開,萬一陶謙在此刻挑明,他們陳家就真的糟了。
更可怕一點的,陶謙最后直接把他們陳家抄了,他們也沒地方說理去。
本身就是他們先動的手,想要踩著陶謙的尸體更進一步,沒能成功,現在自然是要迎接反噬了。
“諸位,我穆正平既然接了徐州牧的印信,諸位也認我為徐州牧,那么諸位還請聽我一言。”穆易舉起一杯酒,對著剩余在場眾人說道。
“正平公請言”眾人連忙齊聲附和道。
“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諸位還請先維持徐州府衙運轉,但是這徐州今后的法規必須按照我制定的規矩來”
說到這里,穆易飽含深意地看著在場的眾人。
“法規無情,還望諸位不要以身試法”
“正平公仁德。”徐州眾人皆是俯首說道。
他們松了一口氣,不論怎么說最壞的情況都沒有發生,穆易治理徐州還離不開他們。
之后自然是主客盡歡,當夜穆易留宿在徐州府衙,自此徐州歸穆。
然而第二天,穆易就受到消息。
陶謙死了,死在了陳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