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世難以置信。
對面隨便一個士卒居然就能攔得住他,他朝著四周掃去,發現突擊部隊盡數被對方完全擋住。
“張浚!你在干什么!”
劉光世暴怒的質問著尚未接戰的張浚,他絕對自己這波突擊被攔下來,完全就是張浚不靠譜,導致對方將所有的云氣都集中在這邊的防線上的原故。
“你沖的太快了!我怎么跟!”
雖說張浚知道是自己突然畏縮而導致突擊無功而返,自知理虧,但是這種時候怎么能夠承認,直接甩鍋劉光世沖的太快。
“我上了!”
張浚見岳飛戰線上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雖然心中感覺不妙,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帶著部隊壓了上去。
臨陣畏戰可是重罪,剛才還能解釋一下,現在要是在躊躇不前,宗澤的軍法可繞不了他。
劉光世自己處在一線,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沖的太快,畢竟他的軍團天賦加持之后,突擊的速度和力量確實很快。
見張浚已經接戰,劉光世也只能冷哼一聲,選擇重整旗鼓,重新發起進攻。
不過剛才的交戰,他心里也有數,就算張浚剛才接戰,結局估計也改變不了。
對方是絕對的精銳,精銳程度絕不壓于中央禁軍,甚至可能要更強。
不過好在大家都是步兵,王八拳亂掄牽扯住戰線就行了,好歹也是重甲步兵,劉光世對于自己麾下士卒的防御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重整旗鼓的劉光世再度帶著親衛發起了二輪沖鋒。
大刀砍向正對面的士卒的首級,對于內氣離體而言,擊殺重步兵最省力的方式就是,直接刀劈對面的腦袋,就算砍不透頭盔,也只能直接靠著內氣震死對面。
大刀被盾牌招架住,刀鋒與盾牌交擊,發出銳利的爆鳴聲,濺射出來大量的火花。
劉光世借助反震之力,隨后以更猛然的方式發力,大刀以更猛的力量朝著對面砍去。
僅僅是一面盾牌,可不足以抹除兩者之間的差距。
抵擋劉光世攻擊的士卒直接后撤,百夫長就頂著大盾接替了剛才的位置。
雖然云氣之下,百夫長和劉光世的戰斗力差不多,都是內氣成罡水準,但是百夫長并沒有和劉光世一教高下的想法。
直接縮到了大盾后面,用盾面的加鋼層直接硬扛對面的攻擊,而且雙手握住把手,前腿弓步,后腿下壓,做出招架的動作。
作為當初打過金兀術鐵浮屠的老兵,這名百夫長是真正意義上經歷了數十戰還活得好好的老兵,戰斗經驗極其豐富,不但近身格斗上優秀,在防御,招架,以及抓捕戰機上更是優秀的讓人震驚。
張浚軍團天賦所附加給大宋士卒的效果,對于他們而言,干脆就是自帶的被動。
也沒什么特別的訓練方式,多從幾個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面對被云氣壓制了內氣的內氣離體,百夫長甚至擁有直接上去打死對面的信心,畢竟作為一個征戰四方的百戰老兵,他對于大宋禁軍的鄙視是發自內心的。
真因為他曾經也來自禁軍,才更加明白,雙方的差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