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之前喝完的一個木酒杯撤下。
“誰你知道是誰嗎”兩人又開了一局,不過趙吉已經能看出對方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桌子上了。“不清楚,你自己找人去看看嘛,那人的尸體還放在原地呢,估計晚上天黑才收起來。”趙吉穩住沒說出被害的卡多先生的名字,而是讓對方自己打聽。
這一把,對方的鐵幣又敗了,“哈,你又失敗了。這把我贏了。咕嘟咕嘟咕嘟,哈。”趙吉見又贏了一局,就把酒杯拿起連灌了兩口。
趁趙吉喝酒的時候,對面的黑幫打手站起來跟屋子里的其他黑幫打手說了幾句話,一位跟趙吉差不多大年齡的黑幫打手咚咚咚的下樓出去了。趙吉用腳指頭猜都知道肯定是去打聽到底是誰被殺了,跟不跟他們有關。
對面安排好了人去打探,便走回桌子這邊,跟趙吉繼續開戰,兩人廝殺了大約十局,中間趙吉還花了錢又讓侍者上了三杯啤酒,他跟對面的黑幫打手每一次喝起酒來是越來越多,剛開始誰贏誰只是喝一口啤酒,結果后來兩人越喝越多,啤酒是咕隆咕隆的喝下肚來。
等到他們要展開第十局的時候,跑去打探消息的年輕黑幫打手回來了。對面的那位也不跟趙吉玩耍了,幾個在屋子里的黑幫打手都聚到對面那位的周圍聽著年輕人打聽回來的消息。
“哈啊,哈啊。頭,是卡多那個家伙,哈啊,是他被人殺了。被人捅了好多刀,流了一身的血。”年輕的黑幫打手趕緊給他的同伙說著。
趙吉因為離得近,把他們的話也都全聽進去了,當然了,這幫不識大字的粗魯打手們,也沒有想過要保密的事情。
“是誰干的你問清楚了嗎”一位下巴上也紋著紋身的黑幫打手問道。
“不知道啊。”年輕人直接回答道。
聽到這個年輕人敢說不知道,跟趙吉一起玩錢幣的那位黑幫打手一把抓起對面年輕人的衣襟,一把把人給捉了起來,讓這個年輕人只用腳尖著地“什么嗯”
年輕人驚慌的說道“聽說政務所的人正帶著城內民兵調查來著。”
“還有什么一股腦都說出來。別xxx的問你才說。”
“嗷嗷,對了,聽圍觀的人說人是在凌晨的時候被發現的,就是天快亮的時候,有人發現卡多被殺死在他家附近。還有還有,調查人員現在還在卡多家調查著呢。就這些了。”
把年輕的黑幫打手放下,跟趙吉玩錢幣喝酒的黑幫打手對其他的黑幫打手們說道“你們說說,這卡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死了,誰干的自己認了后,趕緊先去村子里躲一躲。”
幾個看管惡狗幫賭攤的黑幫打手都搖了搖頭,都不是他們干的。
趙吉也明白,的確不是他們干的,因為他已經能確認,卡多先生最近一直在半夜出門,是跑來賭錢來了。他們這些黑幫,想要收拾卡多,直接把人在這里綁到樓上或者地下室就完了,沒必要專門跟蹤人到很遠的地方,把人殺死在那里。
不是因為這些人做不出來,也不是因為趙吉認為這些滿身紋身的粗魯漢子不夠邪惡,而是他們作為黑幫的一份子,做的事情必須得顧著黑幫的利益來。
殺死一個黑幫自己賭攤的賭客,并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想要放大利益,反而是要給對方借高利貸才對。殺死對方,只會沾染麻煩上身。
趙吉思索完,繼續偷聽對方的談話,希望再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會不會是一直帶著卡多的那位科魯門我經常看到他們一起過來,在半晚上的時候。雖然他們兩個總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但我好幾回都看見他們兩個人在酒館外面偷偷說話了,有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在街上爭吵的聲音。”一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有著很大一塊疤痕的黑幫打手對著他的同伴說道。
“有可能,他們倆沒回都是在半夜的時候過來,又總是在太陽快出來的時候錯開離開。不過卡多是直接走了,而科魯門還要在老笑臉那里和姑娘們玩玩才走。他倆肯定是一伙的。”
“管那么多干啥,把這個科魯門抓過來問問不就行了。猜測有個xx用,頭,你跟二頭領說一下,咱們把人捉過來問問怎么回事,要是斯卡得納幫那幫xx的家伙要搞我們,咱們可不能挨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