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知名的液體很快便積蓄了一小灘,把他頭部下方的地面浸濕了。
他的家人好不容易擠進比賽場地的邊緣,但教會之前在比賽場地的邊緣處搭建了一圈一米三高的木制圍欄。圍欄頗為結實,一號選手的家人也不敢在教會舉辦的慶典比賽上直接翻越過去,只好伏在圍欄上,叫著一號選手的名字,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
趙吉看著底下賽場的情況,在對面的屋頂上搖搖頭,他雖然不知道一號選手是因為什么因素,導致了他在鍛造過程中出現了這樣的重大失誤。但他知道,既然比賽的舉辦方,工匠之神教會現在還沒有宣布一號選手失去比賽資格,那么,他依然有著繼續比賽的可能。
當然,只是可能。在其他選手都很優秀的情況下,他基本上沒有什么可能了。但是,總不能因此失去了比賽的競技精神吧
就算這里還沒有這個競技精神的說法,但至少他得拿出鐵匠的尊嚴,重新拾起鐵錘,想方設法的鍛造出至少最簡單的一把作品出來。丟失掉的尊嚴,怎么的也得想方設法的拿回來。
看到底下比賽場中的一號選手,趙吉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上一世中發哥在一個經典電影中的片段。
哎,不知道怎么的,在這個世界待得時間越長,上一世的所有經歷好像都越模糊。只有看到特定的畫面和話語,他才能清晰的想起來上一世的事情。
木臺上,波爾多牧手給主持人一個眼神,身為牧手徒弟的主持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來到一號選手的身邊,向著一號選手低聲發問“怎么樣你還能繼續比賽嗎”
“繼續比賽可能嗎”一號選手顫抖而小聲的聲音傳了出來,主持人勉強聽清楚他說的什么。
“現在還是比賽時間中,比賽沒有規定你現在的情況算是失去比賽資格。以前也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也有選手在之后的比賽中逆勢翻盤,取得優勝的。怎么樣,繼續比賽嗎”
一號選手依舊蹲在地上沒有什么表示。
其他選手此時也都沒有什么動作,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都沒有經歷過的。曾經偶爾參加過之前幾次比賽的一兩位老選手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畢竟他們之前比賽中,雖然也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但是刀胚完全斷成兩節的情況他們是沒有見過的,更多的是一些小的碎裂情況。當然了,哪怕是小的碎裂情況,在鍛造的過程中,也算是非常嚴重的失誤了,其他的有裂紋,有刀身不直現象的情況才能算是一般情況。
就在各個選手都等著看教會怎么處理一號選手的情況時,賽場上傳來了一陣陣鋸子切割木料的聲音。就算是在觀看比賽的民眾紛紛議論的嘈雜聲浪下,著一陣聲音還是沒能被遮住。
比賽選手們把注意力都轉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原來是三號選手已經開始繼續比賽了。
他的比賽進度最快,此時卻首先繼續比賽,這樣的舉動一下讓其他的選手回過神來。攥緊手中的鐵錘,一個個繼續鍛造起來。
木臺上的波爾多牧手笑了起來,看來選手們都沒有被一號選手的情況嚇到,他看著三號選手,眼珠子一轉,對著其他兩位評委說起了話來“三號選手果然是非常出色,首先明白在賽場上的首要目標是什么”
“是什么”格里姆先生那是一個人精,他對現場的情況完全看在眼底,波爾多牧手一開口他就猜出對方要干什么,所以他就順著對方的話接了一句。
“賽場上的首要目標就是完成一把作品不論最終的作品怎么樣,但至少一定要有作品完成。這是對自己和所有來觀看比賽的觀眾的尊重。”
“克勞騎士可能還記得,之前幾年其實也發生過這樣的比賽中的重大失誤。”
“沒錯,我記得是五年前的那一年比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現在的三號選手吧”克勞騎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