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走在城內的主干道上,發現因為天氣寒冷了,往日的熱鬧氛圍倒是少了許多,他先往普尼卡工匠那里逛了一圈,跟幾個臉熟的學徒打了招呼,發現學徒們都已經被普尼卡工匠叫了回來,此時正在將硬邦邦的野狼皮毛泡在一個石槽之中浸泡使其發軟。
而普尼卡工匠則在親自處理那張野狼首領的皮毛,他的處理方法稍顯不同,不是將整張皮毛都浸泡在溶液中泡軟,而是一點點的處理,一點點泡軟,一點點清理皮毛上的泥土和死掉的寄生蟲,一點點仔細清除內側的殘存脂肪顆粒。
趙吉沒打擾專心致志的工匠,無聲的看了一會兒就跟其他的學徒打打招呼輕聲寒暄幾句離開了。
走進貧民區里,可能是因為氣溫下降,往日在貧民區各個大街小巷中跑來跑去的孩子們少了許多,他們大多都被家人要求不能離開溫暖的房子。
畢竟如果因為在外面胡跑被低溫弄的生病了就不好了,對于貧苦的家庭來說,每一場大病小病,都是一場艱難的戰斗。如果家里是某個教會的教眾的話還好,生了重病會驚動負責對其傳教的教士,人家會利用驅病的神術來處理這樣的事情。
但許多貧苦的家庭并不能負擔每年對于教會的歷年供奉,他們只能轉而尋求另類的草藥醫生來治療疾病。
不過新鮮便宜的草藥都在萬物繁盛的季節才有,冬季的話,草藥醫生那里只有能長久保存的藥膏和藥粉了。這些東西并不便宜,所以對于貧苦的家庭來說,還是能不盡量生病,還是不要生病的好。
桌角酒館還是那樣,趙吉一進門就看到數量眾多的酒客都幾人坐在一桌,吃著便宜的烤豆,小口喝著便宜的麥酒。
托德也在,他是負責酒館白天營業的酒保,晚上的時候,會是他的長輩負責吧臺售酒。此時這位年輕人正鉆在吧臺之下,似乎在撿拾掉落到吧臺內部縫隙中的錢幣,沒有看到回來進門的基爾。
“呦是我們酒館里出名的基爾許多天沒見你了,大家都以為你死在了城外的某處,我可是覺得你不可能這么命短,瞧瞧,我總是對的,這值得干上一杯。伙計們,讓我們為基爾再度回來干杯”一位熟識的酒客一眼就瞧見了進門的基爾,立即站起說起了話來,其他的酒客被引來了注意力,看到基爾回來了,也都吆喝著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趙吉哈哈一笑“我請在座的各位一人一杯優質麥酒,謝謝大家還沒有忘了我啊。哈哈。”
聽到了基爾的承諾,眾酒客歡呼起來,酒館里的氣氛立即高漲起來。
托德從吧臺下鉆了出來,看起來他弄出來了掉落的錢幣,聽到酒客們的稱贊人名,他轉頭看到了走過來的基爾。
“嘿我還以為你死在了野外哪個地方。狐尾商會的人說你一切安好,我一點都不信他們說的話。怎么樣這次出去收獲如何”托德將那枚銅幣小心的送進嵌在吧臺內部的金屬錢箱內,高興的對坐在吧臺邊上椅子的基爾說道。
“收獲頗豐,但都是拿命拼出來的。多拉爾林村外面的哥布林數量超出預料的多,花了好久才搞定。先給我來點吃的喝的吧最好的肉串和最好的麥酒。”趙吉揉了揉肚子,他有點餓了。
托德本來想跟基爾說什么,但看基爾肚子發出了咕嚕的饑餓聲,還是先讓后廚的長輩弄點鮮嫩的烤雞肉串,他接著再給基爾打上一大杯濃香的麥酒。
趙吉深深的一聞,終于覺得多拉爾林村的一切也不是那么多好,至少麥酒品質上差的太多了。那里的酒館老板應該趕緊來肯德爾城學習學習怎么將麥酒制作的香氣四溢,泡沫豐富。
狠狠的干了一大杯,趙吉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酒嗝。
托德這才靠了過來說道“你看起來比之前見你的時候壯實了不少,你站起來,我比比,你似乎也長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