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老板問清楚了這個伙計朋友的住處,拿起伙計交給他的信物,來到士兵們的控制的旁邊,叫來了一個看熱鬧的鄰家商鋪,叮囑一番后,對方趕緊出發,畢竟越早處理那樣的傷口越好。
都是挨著的商戶,他們平常都是守望相助,士兵們因為知道旅館老板要干什么也就沒有阻擋,反正現場的人一個都沒有少。
基爾看自己無事,就將死去的無名民眾的尸體整理一下,遮掩一下他們身上受到的致命傷口,整理一下他們的臉龐。
弄著弄著,基爾低下了頭,眼淚從眼眶中留下,順著下巴滴落在民眾的尸體上。
“都一路跑了那么遠了,怎么就死在了這個地方和這個時間。”基爾將死亡民眾的尸體擺好,坐在了一旁的大廳椅子上。
“剛才還暢享著之后的生活,哎。”基爾想起了之前大家一起碰杯喝酒的樣子,這些民眾雖然跟他說話不多,但他們對他的信任和親近,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因為他這個身體的年紀不大,所以他們都把他當做一個可靠的小弟弟,信賴、親近、相信、可靠,這些民眾本來會因為他的行動帶來新的生活,沒想到,如今卻只能冰冷的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呼吸。
握緊了拳頭,基爾將牙咬住,那些盜匪,必須一個不留才行,得想個辦法,將那些盜匪的老巢一網打盡。
民兵的清繳是個方法,只要還活著的他們給民兵們帶路,經過戰斗后,肯定可以消滅那些盜匪。
但是,這不解氣啊。
靠在椅子上,基爾思索著,有什么辦法能處理了那些盜匪,而且不讓那些盜匪在未來繼續為惡一方。
他自己只有一個人,是辦不到的,而那些受到盜匪傷害的民眾,不僅沒有多少戰斗力,本身人數也太少,未來給盜匪找找麻煩倒是可能,但想要成規模的消滅盜匪團伙,基本上沒有可能。
而力量最強的民兵,也只有每年冬季的時候才會聚集起來訓練并清繳煩擾商路的盜匪。
就在基爾思索辦法的時候,之前前往冰汛關政務所的士兵隊長帶著更多的士兵和書記官來到了現場。
旅館的老板立即迎上去,基爾也掏出內衣里掛著的農神徽章,向前來詢問的書記官們表明身份。
農神教會作為肯德爾郡勢力和實力最大的宗教教會,得到他們頒發的獎勵勛章自然是可靠的人。基爾將受到西蒙斯商會委托,搭救被綁的商會人員和之后一路前行并潛進名為落袋洞盜匪老巢的事情給現場職位最高的書記官說了,又說了之后他搭救了被盜匪關押的民眾,并帶領他們一路披荊斬棘返回冰汛關的事情。
當然,還有最后,他們來到冰汛關并落腳后,當晚就被落袋洞的盜匪突襲,因為他們的拼死抵抗,對方將他們全部殺死的打算才沒有成功。
這名書記官的臉色特別不好看,畢竟那些低賤的盜匪敢在他們管理的關卡城市里無視關卡里的士兵,那就有膽量啥時候血洗他們政務所了。
他們政務所還整天懸賞那些出名的盜匪,估計,在那些盜匪眼里,他們這些政務所里的書記官也是隨時可以殺死的。
狠狠的盯了一眼身后的士兵隊長,這名書記官讓手下其他幾名人員前去詢問其他的在場相關人。最終得到的消息跟這個叫喬基爾的年輕人說的一致。
不僅如此,他還知曉那個盜匪團伙,人數竟然在一百人左右,還有著一個在山林里的山洞作為老巢,許多沒有了消息的商隊都是被那些盜匪給劫掠了。
相比盜匪劫掠了三兩個旅行者,獨自行商的商旅,這些盜匪整批整批的劫掠大中商會的隊伍才讓這個書記官吃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