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安靜,等魔獸消滅了這些盜匪后,有你吃的。”趙吉小聲的自言自語,安撫著自己的肚子。雖然他才吃過東西,但依舊饑餓,之前穿越連續兩道山峰地區,讓他身體消耗了許多積累的儲備營養,還累積了許多的疲勞。
雖然剛才小睡后,身體的疲勞緩解了,但只靠他身上帶的少量食物,還是不夠肚子的要求。
他小心的躲在雪窩中,看著不遠處盜匪們依次領到食物,就各自圍坐著吃起了東西。出乎趙吉預料的是,有盜匪竟然打開了一個隱藏在大營火旁邊挖出來的地窖,從里面領出了好幾個被綁著手的女性,這些女性渾身只胡亂的裹著大塊動物皮毛,頭發凌亂,被人看管著乖乖的吃著被分發給她們的食物。
一些盜匪急急忙忙吃完后湊到這些女性身旁,動手動腳的。
直到應該是盜匪團伙首領的一個高大者站出來,呵斥了幾個急不可耐的年輕盜匪。被呵斥了的盜匪被接著安排出去巡邏放哨,接下來的消遣沒有他們的份。
盜匪首領吃完飯后挑選了一個女性帶回了營地里唯一的木屋子,剩下的女性則被其他盜匪用賭具賭博作為勝者所瓜分,帶到帳篷中去了。
其他落敗的盜匪依舊圍坐在營火旁賭博廝打,消耗精力和度過難耐的冬季。
趙吉嘆了口氣,他暫時沒本事將那幾個女性救出來,而等會兒之后,等到魔獸追蹤過來,這里估計是不會有活人剩下。
雖然盜匪肯定死定了,但那些被盜匪俘虜的女性民眾也得死在魔獸的嘴里。他有些難過,但周圍冰涼的積雪提醒著他,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冰冷,如今的他還沒有力量來捍衛他自己的準則,未來或許可以,但如今他只能先暫時蟄伏起來。
就跟藏身在泥土中的多年蟬幼蟲一樣,展翅飛行與鳴叫之前,得在地下先一直蟄伏著。
魔獸磨磨蹭蹭的順著積雪的緩坡滑到了森林邊上,一些對趙吉來說的小斷崖和石塊,對魔獸這個體型的怪物來說,都不是什么阻礙,除了可能會在滑溜的積雪上摔倒之外。
來到森林邊上的魔獸用腿足輕輕碰著森林邊沿的零散樹木,一些人類感受不到的氣味對魔獸來說,其實非常明顯。
它用身體的剛毛接觸樹木后,發現這片森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強大生物存在了。其他一些會利用氣味標記領地的兇猛猛獸也很久沒有在這里出現過,最新鮮的一個氣味都是至少十個冬天那么久留下的。
它很高興,這說明這個散亂居住了許多人類的森林是沒有主人的。人類只要不像是之前那個包裹著金屬的人類那樣就好對付。
搓了搓腿足和身體表面的剛毛,魔獸想要像以前捕獵一樣鼓起魔力的迷霧來遮蔽自己的巨大身軀,但鼓搗了好一陣都沒能成功。
它疑惑了好一陣,才從身體虛弱饑餓的感覺中明白,原來它已經這么虛弱了啊,雖然身體內還積攢了許多的軟化絲線,而且魔力還很充足,但體力已經在之前逃跑和穿越高山時消耗一空。
它呆愣在原地好一陣,終于決定還是就這樣進森林中吃上一些東西再說。它沒能在森林外圍感知到一些大一點的動物,好像整個森林中只有人類這種厲害的獵物存在。
沒辦法,它只能冒些險,快速捕獵一些人類吃了。
它已經沒有體力爬在樹木上了,而且這片陌生的森林樹木也不是很粗很高,爬行在上面不是不行,但要麻煩一些。
巨大的身體趟開擋路的不大樹木,魔獸就這么硬頂翻一些在它看來的小樹,向著離它最近的一個人類出現的地方爬去。
正好,那個一只捉不到的人類好像也在這個方向。
“頭兒也真是的,為什么總是不讓咱們也弄一弄。”一個年輕盜匪一腳跺在一旁的樹干上,引起了落在樹枝上積雪的掉落。
其他的盜匪都帶著帽子,所以也不怕積雪落在頭頂,也跟著嘟囔著一人一腳跺在周圍的樹干上,引起一大片積雪洋洋灑灑的落下。
他們一邊抱怨著,一邊沿著之前巡邏盜匪多次走過踩實的積雪道路繞著營地巡邏。
夸嚓、夸嚓。
靠近森林外圍的方向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樹木倒塌的聲音。這讓幾個年輕盜匪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