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盜匪從民兵身后擠過去,將民兵腰間的匕首拔出,然后趁亂將自己的匕首往里面一塞,也不管合不合匕首鞘,然后就將新得來的匕首收到袖子里藏好。
他跳了起來,并用沒有匕首的那只手指著大廳中央的地上,那位伏在地上不動的女子“死人啦有人死了都別打了大家快看”
“什么”中間還在扭打的幾個人聽見死人了,都立即停下了手。而周圍要么逃竄,要么推擠在一起的人也都回過了身來,大家都看向了場地的中心。
果然,之前那個聲稱自己懷孕流產,并且真的懷孕流產的那個訛人年輕女子,此時癱坐在地上,上身向前伏著,脖頸上是一道深深的傷口。
那傷口至少將脖頸外側一道大血管給割斷了,數量不是很多的鮮血染紅了一小塊石質地面和死者的衣裙。
跟死去女子一起來的幾個女性本來還在躲藏,此刻看到姐妹被殺,立即沖了出來,跑到了死去女子的身邊,想要撲上去哭兩下,卻又不敢,只好半蹲著哭鬧起來。
而被打的跟豬頭一樣的幾個紅房子打手,卻是嚇得不像話。
周圍的看客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衣帽,也以一種更興奮的狀態圍觀了過來。他們嘴里討論著誰殺了那個女子,并且用比獵犬還明亮機警的眼睛掃視著大廳中間之前扭打的那些人。
隆索斯和旅館的守衛隊長擠開人群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地上的死者表現各不相同。
隆索斯還處于關閉魔法后的魔法后效中,此時思維比較冷靜,哪怕是出現了剛才的混亂和死人,都沒有變一點表情。
而旅館守衛隊長則臉色難看。
他咆哮著對著手下吼道“怎么回事,讓你們把這幾個人清理出去,你們就這么干的”
他的手下跟一些人扭打在一起,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濺了點血,但因為他們同意使用的武器是包鐵棍棒,所以他倒是不認為是自己人出手殺了這個女的。
看客中有冰汛關官員,在出現了死者后,立即就跑了出去,將外面街道上巡邏的關卡士兵喚了進來。
士兵們一來,本來一些還在因為扭打而氣憤的人都平靜了下來,都看著接下來怎么辦。畢竟大家各自都清楚自己沒有殺人,殺人者不是他們自己,所以雖然死了人,但卻沒有人出來承認殺人。
冰汛關也不是什么平靜的地方,城里的打手黑幫混混們三天兩頭的打死人,大家也都比較習慣。就連商人們,能到冰汛關來做生意的,也是在商路上看到了許多的死傷殺戮。
大家都沒將死了一個人,太當做回事。
現場的幾個有地位的人簡單商討了一下,由于事情就發生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所以直接讓身上有血的人站出來一一對比就行了。
扭打對毆的人身上的血跡跟使用武器留下的血跡都不一樣,很好分辨的。
所以,當身上大大小小有血跡的人被拉出檢查的時候,那位腰間匕首上有血跡的民兵,就被眼尖的圍觀看客找了出來。
“民兵殺人了。”看客們紛紛說道。
隆索斯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