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你怎么樣”砍斷這頭被瞎了眼的北地狼頭顱后,基爾和其他年輕獵人們都圍了上來。
波魯滿臉痛苦,他的手臂整個被北地狼咬住拖拽,并且在這里反復撕咬,整個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此刻正卡在狼嘴的利齒中,血流如注。
“我的手,完蛋了,完蛋了,救我,救救我。”波魯的手臂傷口上流了不少的血,此刻他臉色有些發白,聲音虛弱。
基爾看到后,趕緊放下手里緊握的武器,一把將狼嘴掰開,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卡在利齒之間的慘不忍睹的那條胳膊取了出來。
“都成這樣子了。”一個年輕獵人咬著牙看著波魯的手臂,痛心疾首的用沾滿血液的拳頭使勁砸了一下雪地,飛濺起少許雪花“他以后怎么使用弓箭。”
“先別管那些了,他在流血,快,用力攥緊他受傷的那個胳膊,不能再流血了,不然他就死定了”基爾說完,自己示范一下該怎么控制傷口所在的胳膊血液流失,然后就和兩個獵人將波魯抬起,往馬車那里搬動。
另兩個獵人則緊握波魯的手肘和腋窩處,將胳膊的血管緊緊攥住,不讓血液流失。
這招很有用,本來滴落的血液很快就不流了,雖然波魯嘴里小聲的說著他冷,但大家都知道,穿著厚實獵人裝的波魯,并不是因為真的冷,而是身體溫熱的血液流失了,所以整個人才感到很冷。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他飛快的抬到了馬車旁,直接打開車尾的木板,將他送到了馬車內部。
先用繩子代替人手,綁緊胳膊防止流血,緊接著,老獵人們從馬車馭手座位底下拿出事先準備的藥膏,用大家各自懷里喝的水清洗了波魯那血肉散亂的手臂后,再將淺綠色的稀釋藥膏涂抹在肌肉被撕咬開并拼接在一起的胳膊上。
“啊疼”波魯大吼痛呼出聲。
兩位老獵人臉上一喜,異口同聲的說道“疼就對了,說明你的胳膊還沒完蛋能保住”
波魯滿嘴咒罵,他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也不管兩位老獵人是長輩,便各種污言穢語出口。
大家沒人理他,都緊張的看著兩位經驗豐富的老獵人給波魯處理傷口。
跟止血藥膏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卷干凈的棉布,展開后,用干凈的利刃切割,往波魯的手臂上纏繞上去。
最后打結札緊,再等了一陣后解開綁住胳膊的繩索。
有了很有效的藥膏止血,雖然波魯還在喊疼,但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命和小半條胳膊。
一個人照顧他,其他人都走出馬車,開始商量著波魯的情況。
“沒什么問題了,雖然傷成了那樣,但至少胳膊保住了,不至于截肢掉成為殘廢。”一個老獵人用積雪擦拭著手上的血漬。
大家這時才注意到各自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血,于是都模仿起來,用腳邊的積雪擦拭手掌。
另一個老獵人看了看前后附近被殺死的一頭頭北地狼“沒想到它們會試圖埋伏咱們,看來那些野獸也是狡猾。嗯,而且沒了更多的退路。這次能一口氣殺死這么多的北地狼還多虧了基爾的本事。”
基爾將腰間的長劍拔出少許,讓大家看了一下此刻看起來變得普通了的長劍。
“它是一次性的嗎”
基爾搖搖頭“不是,得曬太陽才行。”
大家抬頭看上天空,發現雖然不再下雪了,但依舊是陰天,頭頂根本沒有太陽。
老獵人揮揮手,讓年輕人們都去將死去的北地狼拖拽過來,并且盡量回收之前射出去的箭矢。如今波魯受創嚴重,他們得在這里休息一陣了,至少得升起火,讓傷員暖和一些。
基爾來到之前波魯被北地狼拖拽的地方,將放在原地的斧子簡單的擦拭一下,然后收到背后。盾牌也從腰帶上轉移到背后掛著。然后他一手抓著北地狼的頭顱,一邊用肩膀將狼尸抗在肩膀上走回去。
這北地狼不輕,除了基爾之外沒誰是將狼尸體扛著的,都是捉著狼的尾巴,將被殺的北地狼拖到馬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