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狼群鬧得那么兇,誰敢人少的出去啊。這些年村子里不是沒有相應的大膽的家伙,但最終都是命喪狼口,只能找到一些被狼群吃掉的尸骨而已。就連商隊都不太愛來我們村子了。”
“誰說不是呢,剛開始還有小商隊肯過來,隨著偶爾有傷亡損失,他們也漸漸不敢來了。”
“也就只有幾個大商會還敢來了。要不然村子里連一些工具都不夠用了,哪里能維持下來呢。”
烏米湖的村民們紛紛說起了這些事情。
不過基爾則提了一個異想天開的辦法,既然烏米河西側主要地區狼患嚴重,那么為什么不在村子東側遠處,想辦法建立一條穿過森林的小路,直達多拉爾林村。
“基爾你想多了,那些北地狼耐力驚人,游泳過河過湖都沒問題,別說村子東側再開一條路,秋冬季的時候,有時晚上整個村子都被北地狼給包圍。”沃夫先生拍拍基爾的肩膀,無奈的說道。
基爾聳聳肩,看來在實力失衡的情況下,不消滅掉狼群,烏米湖村不管干什么,都弄不了。
另一邊,拉妮莎騎士則是在跟老獵人們說著話,受傷的波魯也坐在一邊,他手臂上包扎的傷口被拉妮莎騎士解開檢查。
她的手上發出淡淡的一層生命能量,用手指輕輕的接觸著波魯的手臂。翻卷交錯的手臂肌肉被厚實結痂的藥膏完全包裹,發黑的硬化藥膏看起來就像是一灘干硬的臭泥,味道也挺像的。
本來藥膏是散發著一股青草的清香的,但跟大量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后,就不知道怎么的,變成了一股臭泥的味道。
“什么感覺疼不疼”女騎士盤腿坐在火塘邊上,詢問著波魯。
波魯隨著騎士用手敲打手臂的動作而拉扯著嘴角“就是疼的很,嘶。沒有以前受傷后很快的麻癢感覺。”
“本來就是,你小子這么重的傷,還以為跟小傷口一樣”旁邊一個老獵人一巴掌扇在波魯頭上,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訓斥著。
兩人是獵人師徒關系,所以說話也就更嚴厲。波魯不敢反駁,只好拉扯著嘴角。
“疼就好了,現在反而是怕傷口愈合迅速。教會教士們的神力治療,如果是受傷愈合后,他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在返回到城鎮之前,最好是維持一個將好未好的狀態。”
看其他人面露難色,拉妮莎騎士倒是覺得沒什么“放心,這種程度的傷勢,雖然他是年輕人,想要自愈的話,沒兩個月不行。所以波魯,之后傷口初步愈合后,就是不再流血了,你就不要再敷藥膏了。這樣回到肯德爾城后,直接找個教會牧手很快就能給你治療好。”
她頓了頓“而且現在是冬天,也不用擔心傷口爛掉,沒事兒多到三層窗口轉轉,別老待在屋子里。”
“是我知道了。”波魯喜憂參半。喜的是,知道自己胳膊能在返回城市后,得到教士的神術治療,這讓他松了口氣。憂的是這種疼痛難忍的情況還得一直維持到這次討伐狩獵結束才行。
基爾看他們暫時結束談話,就湊了過去,拿出了之前的戰利品,給拉妮莎騎士看看。他先是說明了一下當時戰斗的經過,然后將過了幾天時間,此時依舊還能抽動的蜥蜴尾巴拿了出來。
另一個蜥蜴頭顱就不拿出來了,實在是基爾之前在樓上也被嚇了一跳。
那東西還活著呢。
基爾將它從袋子里拿出來的時候,它還眨了眨眼睛盯著基爾,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亂甩,想用這個東西惡心惡心基爾。
基爾沒被惡心到,但是卻被這東西的生命力給驚到了。
被他斬斷的頭顱斷面此刻已經不見了原來的血肉組織,則是多了一層乳白色的由血液凝結成的覆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