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了一句話,他的嘴角就有血液流出,并且身上的幾個嚴重傷口都像是突然重新知道自己是致命傷一樣,血液從里面逐漸流出。
不過這些血液都是健康的紅色血液。
“父親。”
拉妮莎騎士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只是一個勁的重復著。
“你做的,很好。我不如,你。”
剛才回復神采的眼睛似乎又因為傷勢重新渙散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父親,父親。”
拉妮莎騎士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地上的瀕死男人只是用開始顫抖的手掌輕輕撫弄拉妮莎騎士頭盔上家族的紋飾徽記。
“我不怨你。其實都怪我,貪圖家鄉的力量。忘記了,忘記了故事中智者的告,告誡。”
說完,他將拉妮莎騎士的頭盔拉動,拉妮莎騎士立即將頭隨著對方的力道伸過去。
頭盔靠近男人的嘴邊。
基爾注意到一個細節,拉妮莎騎士那支完好的手臂輕輕的搭上了放置在一旁的單手重劍。
不過地上瀕死的中年男人只是輕聲跟拉妮莎騎士說話。
剛說兩句,拉妮莎騎士就對著基爾開口說道“基爾,請你遠離一點距離。”
“啊,我知道了。我這就退下。”基爾一拍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確不應該待在這里。如果這個瀕死的男人是裝的,想要偷襲拉妮莎騎士,拉妮莎騎士看剛才的動作,明顯也心存提防,想必不會上當。
而如果對方只是想在死之前交代一些之前未曾交代的東西,明顯的,就基爾思考,肯定是離不開跟對方能變化成巨型狼王與狼人的手段和方法。又或者是關于他們家族相關的隱秘事物,都不是他應該聽的。
如此,基爾收起長劍獵殺,大步的退開到戰馬奔跑的雪霧邊上。
只是遠遠的看向拉妮莎騎士的方向。
那個瀕死的男人說了沒多久的話,身上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血液,都從傷口中往外涌出。拉妮莎騎士想用手掌堵住,卻杯水車薪。
瀕死的男人只是拉住拉妮莎騎士的手掌,不讓她再做這些無用的事情,搖了搖頭,跟女兒做最后的道別。
“給我一個,體面的葬禮,燒掉,骨灰帶回家給你母親,但不要放進家族的墓穴,我令家族蒙羞了,嗚,嗚嗚。”
“還有,替我報仇,他不厲害,但別讓他跑了。”
“呼,呼,呼呼。最后,詹妮,對不起,耽誤了你的人生。”
拉妮莎騎士說不出話來,只是將頭輕輕頂在男人的胸膛,任由對方胸膛處涌出的鮮血染紅她的頭盔。
“嘿,嘿嘿。騎士,騎士其實還不賴對吧。女兒。”
這是這個男人最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