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一邊擺了一排木架子,上面放了一些零散的根莖類植物,還有裝在木桶中的密封的糧食。而地窖另一邊,則布置了一個木頭簡易床,床邊是一個放便溺的木桶,一邊的泥土墻上,還有一個正亮著的油燈。
一些散碎的行李就胡亂的仍在木床上,而木床與這些馬丁的行李表面,有著星星點點的紅色血液痕跡。
基爾只一看就明白,那些血跡是人被毆打后從口鼻中流出來滴落在床上的。
并非被武器撕裂身體后那大量飛濺的血液模樣。
這說明什么,說明馬丁死前肯定是受過沃夫的毆打。
或許是逼問拷問
他想知道什么
基爾給身后繼續下來的其他人讓開位置,靠在泥土墻壁上默默思考。
他將自己代入行兇的沃夫身份上看待這件事。
為什么要毆打逼問馬丁呢
不是來殺人的嘛,為什么不直接將人殺掉,反而會這樣
“對了,看這些血跡,馬丁死前是被毆打過吧”基爾問起一直跟著的科里登村長的兒子。
對方略有驚訝的看著基爾“是的,他的臉都被打爛了,牙齒都掉了好多在嘴里。”
基爾瞇起眼睛“如果我沒猜錯,馬丁是被人掐死,或者扭斷脖子死的”
“你怎么知道”沃夫走了下來,抬眼看著基爾問道。
擺擺手,基爾解釋道“床上只有被毆打時滴落的血跡,并沒有其他更多的血,顯然他是被人徒手殺死的。”
隨后他接著說“馬丁是個中年男人,能被對方徒手制服毆打,并且徒手殺死,顯然對方實力不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是水平相近的兇手,馬丁至少能試圖在扭打中跑出地窖求救來著。”
基爾說話時沒對著沃夫說,但他還是用眼睛的余光瞥見了沃夫咽了口吐沫。
哼,殺人時沒考慮那么多是吧
你或許會想著將嫌疑推給我,說不定還會找機會在野外將我悄悄殺死,這樣一來,罪責就會扣在我的頭上。
基爾想起村子里滯留的商隊,估計是商隊被滯留,所以才讓負責聯系商隊的沃夫抽不出時間來出去襲殺他。
這樣一來,事情在馬丁被殺之后的事情大概清楚。
而馬丁為什么被殺,基爾看著地窖木床旁的一個曾經裝酒的容器,深深的嘆了口氣。
哎,不是說這些天不要喝酒了么,為什么還要喝是酒后管不住自己的嘴,說漏了他當天在磨坊頂上發現了什么東西是不是
也對,都怪我,為什么當時走之前不把這會壞事兒的酒拿走呢
暗自將拳頭捏緊,基爾將眼睛緊閉一瞬間。
“呼。各位。”他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