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齊聲發出困惑的疑問聲。
基爾解釋道“主要是之前狩獵怪物時,我都是獨自一人,身邊沒有其他人照應,因此就想在穿著的盔甲上想想辦法。提升各種細節處的防御力,避免自己因為戰斗中細小的意外,被怪物給收拾了。所以在請甘納工匠給我制作盔甲時,我就特意設計了能覆蓋全身的盔甲樣子。沒想到他真的能做出來。”
兩人點點頭“做肯定能制作出來的,畢竟普通的皮質盔甲與蓋得嚴嚴實實的盔甲本質上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所需要的各種覆蓋身體部件更多一些。”
克勞騎士接著說道“當初我在行省首府訂做衛兵們穿戴的皮質盔甲時,就專門向制作盔甲的大工坊詢問了解了許多。”
他叫來一名在營地門口站崗的衛兵,然后指著衛兵此時身上穿的盔甲解釋道“衛兵們身上穿的盔甲每一個部分都經過計算,畢竟數十套盔甲的數量,每添加多一個部件,雖然會增加衛兵們的防御力,但整體的價格就會有很大一部分的增長。”
“而且每多一個部件,之后維修損壞的可能就會增加一些,損壞后的維修成本也會增多很多。在咱們肯德爾城沒有專業防具工匠時,都是男爵每年冬天過完后,去行省首府風琴堡工作時帶上,過去找人維修,隨后讓商隊捎回來的。”
魯米騎士在一旁點點頭“不錯,衛兵們整天穿著盔甲,又是訓練又是日常損耗的,盔甲總會損耗。”
被當做例子的那個衛兵尷尬的撓撓頭,有些拘謹的插了一句“大家都很愛惜身上穿的盔甲。”
克勞騎士翻了翻白眼“是是是,你們很愛惜。我還記得當初剛發下去盔甲給你們時,竟然有家伙晚上抱著自己的盔甲睡覺,把家里的妻子都趕下了床。”
“不是我,我可沒有那么做,我是在家里專門請人做了個盔甲架子,每天回家時將盔甲卸下裝在盔甲架子上。我還自己花錢買了些油脂,每日都去刷盔甲呢”
這個衛兵振振有詞,大家仔細看向他的盔甲,果然,上面油光陣陣,保養的就是比其他衛兵的要好。
克勞騎士勉勵了一下這個衛兵,讓其回到自己崗位,然后又跟魯米騎士說起了當初他是怎么跟制作盔甲的防具工匠大師們在衛兵盔甲上爭執選擇的。
基爾這才了解一些關于盔甲的事情。
原來騎士們戰斗時穿的盔甲都是在行省首府風琴堡,找那里的工匠大師們制作出來的。
他雖然沒見過那些人,但基爾猜測,那些工匠大師要么五大三粗的,一手能提起一人來的強壯,要么就跟重鍛他長劍獵殺的那位工匠教士一樣,能用神明賜予的神力協助制作武器裝備。
說著話,肯德爾男爵在侍從與親衛的包圍下走了過來。
“啊,兩位久等了吧。出來時我妻子勸我帶上戎裝之外的禮服,這次果然用上了地方”男爵興致高昂,畢竟已經從肯德爾城出來行軍多日了,連日在軍隊中千篇一律,他已經有些厭煩。
今日正好有熟識的地方騎士領主邀請做客,他這才迫不及待的換上原本不想帶上的禮服,興致高昂的跟著朋友們前去赴約。
本來按理來說,他與兩位騎士不應該三人都離開營地出去赴約的。畢竟要是營地里萬一出了事,軍隊無人掌控,那就很容易被人趁夜擊潰的。
但克勞騎士膽大心細,知道軍隊駐扎的地方與那位邀請他們的騎士莊園非常近,是目視能看到的地方。真出了事情,他或者魯米騎士,只需要奮力奔跑與跳躍,就能在極短的時間里趕過去的。
所以今夜并不礙事。
而且肯德爾男爵與這位邀請他們的本地騎士領主古洛夫騎士,兩人很熟悉。甚至肯德爾男爵的父親都跟這位上了年紀的老騎士有十數年的相識關系。
所以此刻三人一同應邀前往莊園赴宴。
說是赴宴,其實只是一個過夜的招待而已,畢竟他們的軍隊又不會在本地修整,明天早上還會開拔出發的。
因為營地距離莊園很近,所以眾人都沒有騎馬,男爵帶上了他全部的侍從,另外還帶了三位親衛衛兵護衛在身旁作為貴族的基本排場。
而兩位騎士,魯米騎士獨自一人,穿著一身對他們騎士來說不會用在戰場上的輕薄甲胄,頭上沒有帶上應有的金屬頭盔,反而是一個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棕色寬邊羊毛氈帽,上面還裝飾了一個藍尾雀的尾羽,比較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