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一口吐沫,這次用雙手緊緊握住手里的厚實砍刀,準備犧牲掉那個使短刀的小子,砍了這個來犯敵人的精銳。
商會有的是人,相比于跟著他的人損失幾個,還是砍了對方精銳后的戰績和隨后的獎勵對他來說更重要一些。
“對不起了,這份功勞就讓我一人拿下吧”打手咧著嘴,緊緊的盯著大步走來的鐵甲戰士。
基爾用死尸的衣服擦拭了一下長劍,站起身來朝著旁邊農戶屋子木門走去。
在這家的農戶實木門的外面,手持短刀的商會伙計正急迫的叫著門,哀求里面的農戶放他進去。
可不管他怎么叫嚷、哀求、咒罵,門對面那凌亂的腳步聲和拒絕的口吻直將他逼上死路。
但基爾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人在這里,那么這幫人打頭的那個打手去哪里了
他左右望望,漆黑的夜色遮掩了許多地方,更不要說農戶家的前院還栽種了一些果樹和能結樹莓的灌木,一個制作精良的雞舍也矗立在院子中間路旁。
基爾看到雞舍中飼養的家禽都貼在門口的木柵欄邊上,將頭伸出來,拍打著翅膀,并不敢靠近雞舍后面。
基爾停下了腳步,就這么直直的盯著雞舍的方向,尋思了一下后,便用長劍敲打著盾牌正面。
鐺,鐺,鐺。
金屬的敲擊聲像是邀戰的前奏,也像是一個冷酷的警告。
隨后,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雞舍后面氣呼呼的站了起來。這人雙手握持著本應該雙手使用的厚實砍刀。
“別以為你穿著鐵甲我就怕你老子是斷首波尼。記住老子的名號,死后別忘記自己是被誰殺的”
說出這番狂妄的話語之后,這個高大的打手高舉厚實砍刀大步走來,距離合適后,當頭就向基爾重劈而來。
面甲下的基爾翹起了嘴角,雖然此時吞下的紅眼蘑菇糖丸還未發揮效力,但基爾已經感覺胃部熱烘烘的。在拖時間讓藥效起來與直接結果了這人的選擇中,基爾無需考慮,選擇砍了這個囂張的家伙。
基爾腳掌微微移動,雙眼看準了對方的身位與手臂砍刀的長度,算準時機向后撤動半步,呼的一下讓開了面前這人的重劈。
哆的一聲,厚實的砍刀狠狠的砍到了地上,并未如打手預想中的那樣砍中敵人或者被敵人勉強用盾牌擋住。
而基爾這邊,直接反踩一步,用被金屬包裹的腳掌直接將砍入地面的砍刀背部踩住。對面想要拉扯砍刀再度攻擊,但撤了一下沒有拉動,將要拉扯第二下的時候,基爾的長劍朝下一砍,直接將對方的雙手砍斷。
砰,鮮血點點飛濺,驚的雞舍中的家禽喔喔喔的亂叫,一些褐色的家禽身上都落了點點血跡。
打手的雙手整個留在了地上的砍刀握把上,緊緊的握住,哪怕沒了身體和手臂的控制,依舊不松手。
而那個打手,卻因為向后拽的時候試了力,此時雙手手腕斷掉,整個人都向后甩了一跤。
他將沒了雙手的雙臂舉到眼前,嘴里哇哇亂叫著不知道什么。
剛才的那股囂張勁一點都不見了。
基爾高舉長劍,一個重劈,砍碎了這人的腦殼,算是結果了他。
“第七個。”
遠處的克勞騎士在土墻的遮擋下勉強看到了基爾的又一個戰果。
他揮揮手,民兵們這才繼續前進。五個弩箭最多的民兵被他安排到這處大門旁的哨塔頂部,其他民兵則三四人一組,分散在道路兩旁,借著各家的圍墻遮擋,依次前進。
遠遠的就朝道路聯通的村子中心射擊,阻止對面的人手壓過來。
而騎士自己則帶著休比羅克大刺刺的騎馬走在道路的最中間。不過這看似危險的地方其實很安全,因為兩旁都是民兵們在掩護,沒人能沖到這里。
基爾砍死了使厚實砍刀的打手后,就大步的朝這批人最后一個走去。
此時這個商會伙計已經被嚇壞了,瘋狂的用身體撞擊農戶家的木門,咚咚咚的用肩膀撞擊著。
如果是平常,這樣子搞,肯定就把門撞破了。但此時木門里面,則是農戶一家人也在用力氣堵住木門,萬萬不敢讓外面的斯卡商會伙計進入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