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勉強能知曉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刀劍砍到盔甲上的金屬碰撞聲,兵器互砍的擊打聲,他搖了搖頭,這個家伙,雖然盔甲精良,但如此依靠它,還是太過年輕。
但很快叮叮當當的聲音小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連續不斷的哀嚎與痛呼的聲音。
克勞騎士挑了挑眉毛,沒想到基爾那小子竟然這么魯莽的打法,竟然還打贏了。
別的不說,至少這家伙以后作為一名戰場上的近戰重甲突擊手,倒是非常合適。
隨后是從開著的大門涌出的一閃而過的微弱閃光,克勞騎士注意到了,很好,手中有合適的武器,就一定要不吝惜的使用它們,因為武器就是為戰斗服務的,躲躲藏藏,跟之前在松針鎮里面一樣,哪怕大禍臨頭的戰斗,那個斯卡商會的高層都不愿將自己壓箱底的便宜魔法武器從盒子中拿出來用用。
最后哪怕被管理紅房子的情人用來最后自保,卻因為情人自己都沒用過這東西,而白白被基爾給繳獲下來。
他知道基爾的長劍有什么能力,畢竟那是他們幾個騎士商量完后,才向太陽神教會換來的一個機會。
雖然也不知道為何從去年夏季之后,那個大教會就縮回了自己的教堂和神廟,但對方好說話許多,這倒是方便他們這些人跟對方打交道了。
不像農神教會和其他幾個大教會,那些教士不給足了交換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會理會他們,只會自顧自的做著自己宗教的事情。
但基爾那家伙倒是好運,不知道怎么的就跟農神教會搭上了線。或許這么稱呼不太對,不是他搭上了線,單純的是農神教會很看好基爾那個年輕人。
克勞騎士想說一句好運的年輕人,但仔細想想,那個年輕人的確是做了不少農神教會可能喜歡的事情。
奇怪的家伙。
在一層的短暫白光閃過后,就是幾聲哀嚎,顯然基爾已經消滅了旅舍一層的不少敵人。
很快,從旅舍的二層就爆發出了四射的強烈白光。
民兵們驚呼出聲,而克勞騎士則緊隨其后的下發命令,讓民兵們趁機快速向前。
不管如何,那個弓手此時不可能再阻擊他的人了。
在一片哀嚎自己眼睛看不見的人中,弓手朗德杰斐遜也被白光致盲了。
但他立即在眼前一片白茫茫并且雙眼刺痛的情況下,一手捉住身后的跟班,兩個人直接翻滾的進入了一個客房。
客房床底下的那個旅客被外面的突然情況給嚇壞了,大聲尖叫起來,并且不斷的將自己往低矮的木床底下使勁鉆,也不管低矮的木床被他肥胖的身軀整個頂了起來。
朗德松開不斷顫抖的同伴,一邊嘴里問著沒事吧這種廢話,一邊將空著的手伸進自己衣服領口,用哪怕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也輕柔的動作握住自己脖頸項鏈上的一個木制護身符。
那是一個明顯是木頭,卻顯出一個鉛灰色的動物護身符,一個像人多過像鳥的鳥類護身符雕像掛在那里。
被他的手接觸,感受到了朗德那強烈的情緒,這個東西飛快的發出瑩瑩的亮光。
亂遭遭的旅舍二層客房中,突兀的出現了大鳥拍打翅膀的聲音。
撲扇撲扇,撲扇撲扇。
而朗德也用快速而準確的話語向胸口的動物護身符禱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