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爾這邊剛安撫好一個旅客,順手關門來到旅舍二層的走道上時,一發近距離射出的弓箭直奔基爾頭盔而來。
利箭如穿梭之電,箭頭反射的燈火光亮伴隨著弓弦的震動聲飄忽而至。
如果是平常時的基爾,這一箭必定就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被動命中了。可今夜、此刻不行。
因為基爾已經被紅眼蘑菇的神奇藥效激發出了獨特的反應能力。
弓手朗德為這埋伏的一箭蓄足了力,而且心念飄忽的將自己的殺意勉強隱藏起來。雖然自己緊張的喘息不停,但在周圍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他的呼吸并不顯眼。
可這提前準備的一箭竟然還是沒能從頭盔正面的眼眶射中敵人。
那個披甲士兵在那一瞬間,用令人吃驚的靈巧和反應抬起了手臂,讓左臂上握持的金屬盾牌用極快的速度抬起,用盾牌正面與弓箭射來的夾角成功彈飛了這奔著取他性命的一記埋伏射擊。
當
利箭擦著盾牌被磕飛,基爾雙目發紅,緊張的看向斜對著的走到最里面的客房。
就在他準備抬起腳步的時候,另外一個客房翻滾出一人,這人一身黑衣黑褲,披著的皮質黑披風下,雙手快速擺動,指尖夾著的多枚短投擲匕首如雨一般向基爾這邊潑灑而至。
基爾微微抬起盾牌,遮住頭盔正面,隨后壓低自己的身形,向右側移動。
身上叮當噼啪作響,投擲匕首敲打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點火星隨后反彈后又扎在身旁的走道墻面上。
旅舍二層的走道墻壁上掛著的不知道誰畫的鄉村畫作和松針鎮風景畫作,都被這接連不斷的反彈匕首給破壞殆盡。
可對面那個黑衣中年人哪怕雙眼什么也看不見,也憑借著基爾走動和匕首敲打在他的身上反彈的聲音,持續的把握著基爾的位置。
他先是左手投擲匕首,食指與中指夾著的匕首先丟,隨后是小指與無名指之間的匕首再丟,隨后才是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的最后一枚投擲匕首。
但緊接著,右手的匕首接著跟上。
同一時刻,左手再從腰間的武器皮袋中快速的夾出三枚投擲匕首,待右手的匕首投擲完后,左手再接上。
一時間,在他與對面披甲士兵不過短短數米距離之間,暗色不反光的投擲匕首猶如一道道隱秘的灰線,連接著憋著一口氣使出全部本事的中年黑衣人,與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披甲士兵。
但這樣的攻擊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哪怕他的腰帶上掛著的皮袋中還有投擲匕首,身后的小背包中還有更多,但他的體力并不允許這種壓制的攻擊持續下去。
當他的一口氣終于吐出,整個人都坐在了地面上,雙手手指微微發抖,短時間內再也拿不起任何東西。
不過從他滾出來攻擊的那個客房中卻跑出兩名強壯的打手,這兩人雙目流淌著被白光晃瞎的眼淚,嗷嗷嚎叫著一手持劍一手持匕,一前一后的向基爾這邊撲來。
同時弓手朗德抬手就是一箭,見縫插針的從兩名打手奔跑的空隙中直射那個披甲士兵。
基爾被那連續不斷的投擲匕首給搞蒙了,明明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人怎么還不停手
連續不斷的磕響聲在他的身上各處響起,叮叮當當連成一片。
雖說威力不行,但基爾卻很佩服這人的手速,簡直快的能帶出殘影出來。
當至少半分多鐘時間過去之后,這人的攻擊終于伴隨著一口重重的吐氣聲停止。基爾放下盾牌一點,準備上前殺了這人。
但緊隨而出的兩個打手打斷了他的這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