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是按照克勞騎士的指示,拿著在枯葉村繳獲的一個奇怪飾物前去詢問那些不怎么下車走動的教士們。
里面有四個教士,但其中三位卻并沒有怎么理會他,只有一個農神教會的教士接過了基爾拿出的飾品,表示他會之后依次詢問其他同車的別家教士。
哪怕他自己也并不知曉這個粗陋的鳥型小雕像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當時過了兩天,就在基爾懷疑那位教士是不是將自己的戰利品給私自吞了的時候,對方卻自己找了上門。先是將東西還給基爾,隨后表示同車的其他教士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他自己怕耽誤基爾的事情,因此這兩天一直將飾物攜帶,在冥想禱告時試圖詢問偉大的農神。
花費了兩天時間,一直隨著軍隊在野外行軍的他終于是聯系上了農神的一縷。
“主人告訴我,這東西是一位自然神的禱告雕像,可以通過這東西聯系上那位與鳥類有關的自然神明。這本應被銷毀,但偉大的主人告訴我說,它能幫助上你戰斗。我們的神明與教會一直不善于武裝戰斗,很難幫助到你,但這個東西或許可以。”
“不過,關于與異神的聯系其中的分寸,主人希望我們的勇士你能自己掌握。請不要忘記,我們人類的世界到底是由誰建立維持的,又是那些人支撐著這龐大的社會基礎。”
“土地之中自有力量。請記住,年輕人。”
中年的農神教士臉色嚴肅,但眼睛卻濕潤無害。
被他看著,基爾也挺起了胸膛,鄭重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飾品,表示不會忘記肯德爾農神教會給他的支持的。
走之前基爾還猶豫的問起損壞的農神教會六等保衛徽章能不能在教會那里修復。
沒想到這位教士無語的拍拍額頭,仔細的詢問了基爾那枚徽章是怎么損壞的。
基爾撿著能說的大概說了一下,當聽到整個徽章已經碎成各種寶石與水晶還有木片后,這位中年教士表示無能為力。
“徽章都是教會高層們利用神廟中的環境,還有神明頒下的儀式灌注力量制成的。如果咱們此時還在肯德爾城,你在立新功的話,高層肯定會給你修復那枚徽章的。可是咱們如今的情況,卻是怎么也辦不到的。”
基爾想了想,卻是這樣問道“可如果咱們之后路過另外一座大的城鎮呢有沒有可能借用另外一地的農神教會的力量來維修它”
教士搖搖頭“不會的。不是說對方做不到,而是沒有那個必要。教會頒給你的保衛徽章,贊揚的是你為肯德爾一地的農夫們帶來的安定事跡。又不是保護了人家地界,怎么會給你行這種事情呢。除非是更高一級的教會組織來安排。不過。”
不用對方多說,基爾就知道自己其實沒什么本事和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在農神教會高層有影響力。
老書記官從載有各家教士的馬車旁退下,從手下身旁拿來手巾擦了擦身上出的冷汗,隨后繼續記錄肯德爾人的軍隊情況。
后勤這里并沒有什么問題,但老書記官卻皺著眉頭看著緊緊跟著后勤車輛的一批商會車隊。
他走了過去,問了問他們的情況,簡單清點了一下這些商人的規模,還有那些商人攜帶的各種貨物。
老書記官跟手下簡單的計算了一下那些貨物應該交的過關稅,發覺不是一筆小數目,便立即帶著人往關卡大門處的騎士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