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是小事,關鍵是要做出支持克勞騎士和其背后的肯德爾男爵啊。
遠行在外,他們自然是知道應該依靠誰。哪怕此次克勞騎士落敗,他們也依舊會支持肯德爾人的。
過關稅金,這也會老老實實的交上去的。因為他們相信就算交了錢,肯德爾男爵一定會在之后的旅途中給予補償的。
而在另一邊,背靠河岸的兩位騎士這里。
克勞騎士雙手叉著腰,兩腿分開,雙腳牢牢的扎在松軟的地面上。
堅固厚實的頭盔已經帶上頭顱,面甲再跟著一放,誰也看不出此時克勞騎士的心情如何。但從他從容無比的立在大地之上,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覺得這位如磐石一般的男人,肯定對接下來的比試成竹在胸。
反觀年輕的伊卡騎士這里,巨大的金屬戰錘被他左右扭動,沉重的錘頭著地,反復扭動下,地面的青草已經被壓成了草汁,一股刺鼻的青草汁液的味道傳了出來。
不僅如此,伊卡騎士右腳的前腳掌不自覺的在地面上一前一后的拱著,草皮被鏟開,露出了底下的松軟土壤。
較為平常更為急迫的呼吸聲從他的鋼鐵盔甲面甲下傳出,頭顱扭動中,他看到自在無比的克勞騎士,積攢的話語還是說出了口。
“不要覺得你那身厚實的盔甲,能在等一下的比試中幫到你。就跟之前比試一樣,能不能贏,靠的還是一些獨特的本領”
克勞騎士的輕笑聲從厚實的面甲下傳了出來“是么,那么你覺得,我剛才展現的能力,能否在等一下派上用場呢現在認輸還算是只輸了半籌,但是等到比試正式開始,可就晚了”
“伊卡家的人從不認輸。”
“希望等一會兒你還會如此嘴硬。”
頓了一下,克勞騎士的話語又一次響起“知道么現代戰爭中,對于騎士高速沖擊集群士兵的應對,一直是各個王國主要研究的事情。想必來自騎士傳承家族的你,沒怎么聽說過這種事情吧”
伊卡騎士沒有回應,但他微微扭轉的頭盔還是傳達出了他的好奇心。
自己的實力如何,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很早之前,他就對手下那些不堪一擊的士兵們的存在就感到疑惑。明明已經有了百倍強于士兵的自己,為何各地還要準備這些士兵,每年還得在這些沒用的東西身上花費不少的薪金和物資消耗。
有那個勁,不如多訓練一些騎士才對。
但自從來到惱怒南關當一個駐扎騎士后,他才明白,他自己的精力是有限的,雖然在戰斗力上百倍于普通士兵,但具體到做事上,自己無法百倍的處理一百件事情。
維持關卡通暢、協助稅官收取往來商人通關稅、做飯、喂馬、維護關卡設施,甚至是維護關卡外的治安、協調爭吵起來的商人、投資定居本地的商人開辦旅舍與馬場等等。
這些親身經歷的事情解答了他早年的一些疑惑,但具體到戰斗的事情上,他的疑惑依舊困擾著他。
“在近戰中,厚甲重馬的騎士優勢太大,士兵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用一般手段阻擋騎士。于是有人提出在遠距離抵擋騎士的進攻,用弓箭,弩矢,投槍,拋石等攻擊手法。最后經過實戰檢驗,發現弩弓發射的弩矢還算是比較有效。”
克勞騎士伸手指了指伊卡騎士身上的那身鋼鐵盔甲“你的盔甲看起來已經足夠厚實,已經遠超一般人能負擔的最重盔甲了。但其實在騎士盔甲中,你的那一身,只不過算是輕甲罷了。哈哈,別瞪著我,實話罷了。”
克勞騎士的視線上下掃視了一下伊卡騎士的盔甲,然后用伊卡騎士格外不快的語氣說道“瞧瞧,總重不超過一百公斤,最后的地方只有女人一根指頭的厚度。雖然已經能抵擋全部的普通人武器,但對于怪物和魔獸來說,你那一身盔甲,不過是有些棘手罷了。修身威武,光鮮亮麗,又能應對所有的常人武器,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小手段,也能應對同樣的騎士。”
“呲呲,家族騎士。不過是些攀附權力的家伙罷了。自詡高高在上,等一下,就讓你看看,普通人到底能不能讓你感到不爽。”
“你”
伊卡騎士剛要反駁說些什么,但剛吐出一個詞,從遠處肯德爾士兵那里,傳來了另一位名叫魯米的騎士喊聲。
“獅隊,單獨一隊,弓弩準備,上弦,搭箭,瞄準,放”
放的詞剛一出口,伊卡騎士就感到渾身一緊,從那個一小隊士兵方向傳來了讓他微微不適的刺痛,那是本能給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