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穿過自己騰出來的走道,來到了這里的盡頭,一扇黑色的網狀鐵閘門擋在了面前。
不過好在這個東西并未上鎖,只是用一個木頭銷做開合控制。取下木頭銷就能推動這個看似打不開的金屬網閘門。
嘎吱吱
刺耳的門栓聲響起,后面是一個向下的旋轉樓梯,樓梯一半外露一半開鑿于河岸的巖石中。
樓梯上滿是灰土與雜草,顯然有兩三年沒人打掃過了。
“小子,你要是下去的話,記得別離石橋太遠啊。咱們不是對面關卡,有養兇猛的怪物沼澤蛙,小心水里面。”
站在滿是雜物的通道外面,那個殘疾的中年士兵又提醒了一次,看基爾毫不在意的順著樓梯走了下去,他搖了搖頭,重新回去干活。
開始石橋建立沒多久的時候,關卡內的士兵經常利用這個樓梯下去捕魚吃肉,而且也是居住在關卡附近的民眾們喜歡去的地方。
但屢屢有人被河沖走,要么就被河流中的怪物襲擊,要么就在每年季節性撈魚的時候,反被那些食肉魚給吃掉了。
漸漸的,民眾們不讓自家孩子過來玩,然后民眾們也不過去,反正大家又不是真的漁民,依靠關卡和商路賺往來商旅的錢不好么。
而士兵們也在屢次死傷在惱怒河上后,也息了依河而生的生活。他們都明白,別看人類在惱怒河上建立了這么大的跨河橋梁,但依舊沒能征服這條接觸不久的河流。
對面的北關人則依靠從河流下游沼澤中搞來的,碩大怪物蛙類勉強行船在惱怒河上,做些快速向下游走的生意來賺錢。
基爾在光線稍有些陰暗的旋轉石梯上向下走去,進入石梯的時候是一身普通的便服,但走到石梯底部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全覆式鐵甲,腰間挎著長劍獵殺,雙手則持著一把藍色的雙手斧。
他甚至還在夢境中趁機休息了一覺,緩解了身體因為生命能量的鍛煉而虛弱的身體。
石梯底部沒有什么,只有一些河流上漲時留下的沙子與卵石,基爾大步走出石梯,來到橋底的河岸邊上。
從這里底部向上看,之前沒覺得多厲害的石橋顯得格外巨大陰沉,像是一條從河岸巖石伸出的巨蛇軀體的一部分,顯露與惱怒河之上,然后又一頭鉆入了對岸的巖石河岸中一樣。
就在基爾抬頭看向石橋的時候,突然接著下午的陽光,發現石橋底部有雕刻一些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幅幅雕刻在橋底的石質壁畫。
由于太過高,雕刻的壁畫上也生了許多青綠色的青苔,看的不清楚,基爾就放棄了觀察。
他分辨一下河流走向,隨后朝著下游大步走去。
不遠處,這段時間,克勞騎士已經將那個三米高的水鬼給趕到了河岸上。
基爾金屬的靴子與地面大大小小的卵石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下子就引起了克勞騎士與那個水鬼的注意力。
“基爾你不在上面帶著,怎么武裝后下來了”
克勞騎士稍微遠離水鬼兩步,然后朝著基爾發問,說話的同時,他還是朝著那個狡詐的水鬼揮舞了一下長劍,不讓水鬼趁機溜到河里。
水鬼也一邊用受傷的雙臂揮舞著逼開克勞騎士,一邊猛地扭動頭顱,盯向了基爾手掌上的雙手斧藍色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