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說話很不客氣,直接懟向刀疤帕里。
這個酒館老板也不是怕的,也回瞪向基爾,嘴里小聲的叨叨著什么。
這間名叫燃燒草原的酒館還挺大的,算上藏酒的地下酒窖,竟然有四層建筑。
底部是酒窖,然后臨街的一層是酒客們吃飯喝酒的地方,二層則被酒館主人刀疤帕里隔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房間,大致按走道形成了一個回形的回廊。周圍都是房間,臨街有窗戶的房間都不大,只有中間兩間算是最大的。
三層基爾問了一下,是店里面伙計們的住處,店里的女侍都是本地人,基本上不住在這里,而是直接回家休息。
順著寬大結實的樓梯走到酒館二層,基爾注意到正對著樓梯的二層走道對面,有著一個小桌子和椅子。不過上面此時沒人。
前往三層的樓梯就在此時他站的地方背后,想要再上一層,就得繞著回形的回廊走上一圈。
基爾推了歐洛必先生一把“帶路。”
商人點點頭,帶著大家走了大半圈,然后推開了中間兩間屋子的其中一間。
門沒有上鎖,被他一推就開。
門一開,一股清晰的血腥味就傳了出來。基爾推開門口的商人一看,就能看到面積挺大的屋子中間地板上,那一大灘猩紅顯眼的血跡。
還有地面上朝向大門的血液拖痕。
基爾先問了一句“這個拖痕”
商人尷尬的說道“這是天亮前我們過來找時,把尸體拖帶走時留下的。”
基爾點點頭,讓商人和其他人在門口等候,他就帶著兩位城鎮衛兵進入屋子,記錄的書記官站在門口,和好奇的帕維先生一左一右矗立在門口向里面看著。
基爾一眼就看到屋子比較凌亂,酒館的桌椅都有移動傾倒的樣子。他和兩位衛兵蹲在屋子中心,仔細檢查著那一灘血跡。
健壯的衛兵捻了捻地面粘稠發硬的暗紅色血跡“已經快要凝固了,算算時間,應該是昨天深夜遇害的。”
另外兩人點點頭。
然后一直跟基爾不太對付的那個年輕衛兵揚了揚頭“死者身上受傷的地方我覺得有問題。”
基爾看向對方“你說。”
撇了撇嘴,年輕衛兵說道“死者是胸口正面被人兩匕首刺死的,可問題是,用匕首進行打斗,一般不是會往這里招呼嗎”
他用手掌模擬匕首往脖子上抹了抹。
的確,相比于有胸骨和肋骨保護的胸口正中,如果要搏斗的話,不都是往人的脖頸,或者是毫無保護的腹部攻擊嗎
為何會選取這個地方。畢竟靠近胸骨的肋骨頗為結實,一旦下刀不準,就會卡在上面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