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贊比魯斯身上穿的皮質盔甲不是本地草鼠鎮的士兵著裝,但沒什么見識的幫派打手們才不管這么多呢,直接將他們這些年從負責治安的士兵們身上受的氣,全部灌注在手里捅刺出去的長槍上了。
最后的結果并不相同,基爾面對的長槍哪怕數支一起戳向他的胸口,都無法打穿基爾用精靈金屬制作的輕巧堅固盾牌,只是狠狠的頂在盾牌上,將基爾的左手臂連帶盾牌撞在了基爾的胸口。
而贊比魯斯這邊就不好了,皮盾雖然同樣擋住了沒有足夠蓄力戳來的長槍,但皮盾表面的厚皮只能擋住刀劍劈砍,內里作為主體的堅固木料勉強擋住了長槍的鐵制槍頭,但帶有倒鉤的長槍槍頭,卻在扎穿皮盾大半后,頂端的倒鉤卻牢牢固定住了贊比魯斯的這面盾牌。
“糟糕。”
贊比魯斯剛意識到不對,他正面藏在墻壁后面的打手們就按照之前頭目交給他們的方法使勁拉動長槍,一下子就拖著贊比魯斯不受控制的向前踉蹌倒去。
基爾這邊,盾牌以輕微損傷的擋下了正面戳來的數支長槍,隨后基爾重重的揮動蓄力的手臂,右手的長劍斜著朝長槍的槍桿上劈下。
噼里啪啦,哪怕槍桿本身是用堅固有韌性的木料制作的,但畢竟比較細,不同于之前作為機關的木墻。基爾長劍砍落,一劍就劈斷了兩把長槍的槍桿。
不給對方機會,基爾繼續揮砍,提前一步在對方收起戳出的長槍前,將五支長槍槍桿都砍斷。
見到自己的武器被毀,躲藏在墻壁另一頭狹窄屋子的幾個打手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基爾長劍從原本掛著畫的孔洞向里面戳了幾下,但作用不大,那些打手都向后猛退,還用手里的槍桿胡亂敲打基爾的長劍。
見狀,基爾收回長劍,將腰帶上掛著的一個小手弩拿了起來。
這東西是他前一段時間在戰斗中繳獲的武器,小巧掛在腰帶上不礙事,而且還威力十足。
將這把手弩弩臂展開,輕巧的卡口聲表示弩臂已經固定上了,隨后基爾從腰后的袋子上取下一支別在身后的小巧弩矢,手動拉扯弩弦,隨后將弩矢放在軌道上,基爾將手弩送到面前洞口,略一瞄準,就在屋子里幾個打手哀嚎聲中扣動扳機。
嗖。
輕微的動靜,一個短粗的弩箭就直直的扎在了一個打手的腹部。
這個打手一下子就痛苦的向后靠在墻上,手捂腹部傷口處,但弩矢桿上帶有血槽的設計,讓鮮血從弩矢上不停涌出,怎么堵都堵不住。
其他打手嚇壞了,三個人立即使勁敲打狹窄空間的一處木墻壁,咚咚咚幾下敲打后,打開了一個狹窄可供一個人側著進出的縫隙。
三個打手瞬間就從這里溜走了。但還有另一個人估計和地上受傷的打手是好兄弟,堅持不走,要攙扶著同伴離開這里。
可隨即又是弩弦的繃動,另一發弩矢射了進來,直接命中了這個有些情義的打手頭顱。
“嗚。”悶哼一聲,這個打手頭一低就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腹部受傷的打手愣了一下,隨后撿起地上的長槍槍桿,稍微挪動兩下,頑固的將槍桿戳向墻壁洞口外的基爾。
但沒了金屬槍頭的槍桿不過就是一個棍子罷了,戳在基爾著甲的身上,甚至不能將基爾戳的倒退。
瞟了一眼贊比魯斯那里的情況,基爾冷靜的給小手弩上弦,再填入一枚弩矢,隨后抬手瞄準。
似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近,厚實木墻對面的打手扔下手里的槍桿,狠狠咒罵了基爾一句,隨后被一箭射中眼睛,弩矢入腦,直接死掉。
“哎哎哎,基爾,幫一下,幫一下”
贊比魯斯這邊,手上的皮盾被對方幾支長槍給戳中勾住,此時他正狼狽的堵在墻壁邊上,手里的盾牌緊貼著墻壁,正與里面的幾個打手爭奪武器的控制權。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對方幾人控制了他的盾牌,還是他用盾牌控制了對方幾人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