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正站在旁邊,手持雙手斧將鷹身人怪的翅膀砍斷,隨后折疊收攏起來放在怪物軀體旁邊。翅膀不收攏不行,鷹身人怪翼展好幾米,哪怕只是一側的翅膀,展開后都非常占地方。
而在基爾的旁邊,一位財富之神教會的隨軍教士正喃喃禱告著給基爾治療聾掉的耳朵。
教士嘴里喃喃說著什么,手上拿著一個沾濕了的手巾,擦拭著基爾耳朵上流出的血漬。“怎么樣小基爾,能聽到嗎”中年教士試探著用較小的聲音問道。
基爾覺得耳朵孔里面有些癢,拿過耳朵邊的濕手巾往里面鉆了鉆。
安靜的世界離他而去,嘈雜的聲響重新降臨他的腦海中。
此時正是快到中午的行軍休息時間。
魯米騎士在遠處陣陣咆哮,指揮著他叫到的民兵小隊與其他小隊輪換防衛方向。
大量馬匹在休息時被馭手解下了嘴巴上的嚼子,此時正低頭狂炫地面上隨處可得的美味青草。享受的嘶鳴與咀嚼聲清晰可辨。
士兵們整齊的步伐聲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路過這里,再緊張的前往命令中的隊伍方向。
肯德爾男爵正喃喃自語著說著他近距離觀察到的,鷹身人怪之間的相似與不同之處。在男爵旁邊,他的隨從正用羽筆沙沙的將男爵的話整段整段的抄錄在書本上。
不遠處,嘈雜中還間斷響起隨軍鐵匠用鐵錘敲打金屬的響亮響聲。
其他教會隨軍的教士低聲詢問同樣被震聾耳朵的男爵親衛,伴隨著的,還有血牙斯特被治愈神術治療腿上傷口時的痛哼聲。
有過經驗的基爾,猜出此時斯特嘴里肯定狠狠咬著一個讓他不發出大聲響的短木棍。
逐漸的,隨著身邊的財富之神教會教士再一次詢問“小基爾,你能聽到嗎”
他點點頭,作為回應。
得到肯定回答的教士松了口氣,放下了按在基爾耳朵邊上的手指,切斷了向耳朵傷口處灌輸的神力。
“既然這樣,那我就結束治療了。”
基爾點點頭,他突然覺得聽力在逐漸回復正常。
從剛才什么都聽不到,再到什么都能聽到,最后現在重新回復自己正常的聽力范圍。
他覺得,其中加強聽力,應該就是神明的神力在發揮作用。
不過基爾沒有教士們對神力那精巧靈敏的操控力,而頭顱內部又是最復雜的人體地方,他并不敢讓體內的農神神力與生命能量移動到這里,增加他的五感什么的。
那太危險了。
克勞騎士不止一次給他說過這方面的禁忌。
在他對生命能量操控力到達一個程度之前,基爾最好息了這個想法。除非他自己不要命了。
當然,隨著人體內生命能量積累的程度,充盈的生命能量無需操控,它們自己平常分布在身體中,也會逐漸加強和強化人體的各項機能。
不管是骨骼的密度與堅硬程度,又或者是造血能力。還是肌肉的爆發力與耐力,堅韌程度等等,都會加強,甚至是體表的汗毛帶來的感受力,眼睛的視覺,耳朵的聽覺與空間感,方向感,都會加強。
身體內臟中的各個器官也會逐步變得更厲害,疾病將不再容易侵蝕人體,心臟將更加有力,肺部能堅韌到一口氣吸入更多的空氣,并且壓縮。肝臟對有毒物質分解能力更強,消化的腸胃效率更高。
總之,人類常見不常見的各種能力,在生命能量充足的騎士手里,都會被逐步加強。
當然,這是有極限的。
每個人所能在身體中積累的生命能量都有瓶頸,有充足的怪獸魔獸肉補充,用不了多少時間,常人的生命能量就會填滿,很難增加。
而這也是絕大多數騎士的極限了。
不是沒有路,單純就是騎士們之間資源的不同,造成了各自接下來的發展方向與程度。
基爾想到這里,他就明白當初為什么將純凈元素結晶交給克勞騎士,對方就一口氣答應了他的騎士訓練請求。
因為對克勞騎士來說,他什么時候都能給誰進行騎士訓練,水平到這里了,教導別人也就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