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謹慎的用擦干凈的手套手指輕擦自己的耳朵。
一抹,手指上的確有出血的痕跡。
“奇怪,不應該啊,明明戰斗的第一時間我就聾了”
基爾雖然疑惑,但他自己卻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些疑問也不好給在場的其他人說,只能盡量等戰斗過后,去找克勞騎士商量了。
就是不知道,今日的這場戰斗,最后到底會是個什么結果。
基爾順著男爵與其他教士的目光看向遠處,那里,飛在天空中呼扇翅膀的鷹身人怪,數量更多的從天空中飛了過來。
似乎映照著不詳一樣,隨著更多的怪物襲來,周圍的風更大了。
“人就交給您了,我去戰斗。”
基爾大聲說完,就將頭盔戴上,小心仔細的將頭盔頸甲下的掛扣固定好,隨后準備轉身就走。
但肩膀隨即被正在治療傷者的農神牧手給摁住了。
“嗯怎么了”
基爾扭頭看向對方,年輕的農神牧手因為在傷口處治療,所以雙手沾染了不少的鮮血,紅艷艷的似乎讓年輕牧手不太舒服。
與此同時,對方搭在他盔甲肩部的手掌,卻發出瑩瑩的青光,透過鋼鐵的盔甲肩甲,無害的滲透進基爾的身體。
“您怎么”
基爾剛要說些什么,對面的年輕牧手用手指豎在嘴唇上,讓他不要說話。
“我這邊幫不上什么忙,而如今正是危難之時,這份農神的神力,請,請拿去用吧正好它們也是你此時需要的力量。”
年輕的牧手看了一眼還需治療的傷者“放心,我會留下足夠治療的神力。去吧,去戰斗吧,農神的戰士。”
基爾的身體飛快的吸納著這些無害的力量,他的生命能量此時正是活躍的時候,卻也沒有敵視這些從體外進來的農神神力,甚至還協助梳理著這些有些陌生的神力,引導它們進入基爾體內最近有些干涸的農神神力種子中。
這份力量格外充沛,甚至不像是一個年輕的牧手能擁有的。
基爾沒有疑惑,但不遠處同一輛馬車頂上的其他幾位教會教士,卻在嚴肅的表情下,隱隱露出一絲不屑。
早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有底牌準備,但在場的誰沒有呢
真是會挑時機,而且由不得基爾不收,關于這點,我得學習學習。
基爾身體內原本有些干涸的神力種子,此時在這份充沛的同源力量支持下,破開了外殼,逐漸化為了一個麥粒種子的胚胎,胚胎的頂頭伸出了一個帶有少許嫩綠的合在一起的嫩芽。胚胎的底部也伸出了一個小小的根須。
根須還未展開,并且只有一條。
基爾的生命能量好奇的包圍住了農神神力種子,但當這份種子將灌輸進來的農神神力化為支撐身體的力量后,基爾的生命能量便不再敵視這份外來的力量。
說起來一大堆,其實前后只花了不過兩句話的功夫。
農神牧手話說完,手掌拿開基爾的盔甲肩部,點點頭,俯下身子繼續治療傷者。
基爾卻感覺到了什么,又好像沒有感覺到什么,他也點點頭,動作僵硬的轉身一跳,跳到了前面馬車頂上。
隨后從馬車頂上跳下,之前打倒的幾個男爵親衛已經回復過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