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肯德爾男爵來說,派遣手下人偷搶魔力弩炮,這是一件有風險,但劃得來的事情。
克勞騎士給基爾交代清楚此事后,就等基爾將食物短暫消化一下,并且確認沒真的出什么問題,隨后就帶著基爾走出男爵的營帳。
聽著兩人走遠,魯米騎士看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么的肯德爾男爵,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開口說道“克勞他似乎很興奮是關于魔力弩炮還是這件事本身”
肯德爾男爵回過神來,輕笑一下“你看不出來嗎克勞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我自從知道他在帝國邊境騎士團的競技比賽中奪得優勝,就看出來他實際上是一個喜愛冒險,想要做一些突破傳統的人。”
他搖了搖頭“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自己在哪個位子,就得做出在那個位子上的姿態和形象。他選擇基爾這個靠討伐怪物出身的小子,怕不是也寄托了幾分想法。”
魯米騎士將剩下的話接過說了出來“自己無法做到的,讓自己的學徒弟子來代替自己去做。是嗎”
男爵沒再說什么,不只是克勞騎士,誰又不是呢
他自己不也是不喜歡政務與軍事,還得將自己人生寶貴的時間花費在這些事情上,而不是鼓搗些更有趣更有效的家傳工程技術。
還有拉妮莎騎士的父親,他的好朋友,看似武人一位,實際上卻是有著來自他家鄉的那份多愁善感,不僅有著烏米湖村人的好嗓子,能唱出動人的豪邁戰歌,更能用包含情感的詩歌打動每一個對愛情有向往的女子。
但身為騎士,還是得花費更多的精力在武藝上,最終導致那份悲劇。
男爵想起了克勞給他悄悄說起的,從基爾那里聽來的消息,久久的陷入了沉默。
人生所求與所用常常不能一致,這雖然帶來了遺憾與苦惱,但這就是人生。
不是不能反抗掙脫,但最后的結果大多不會很好。
這一點,他、克勞、老拉妮莎騎士都明白。
克勞騎士手拿著男爵剛畫出的詳細地圖,帶著基爾來到了他的營帳門口。
“基爾,先去換身衣服,偵查可不能穿著盔甲去。動作快一些,換好了來找我。”
克勞騎士低聲吩咐基爾,基爾也低聲應是,隨后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他自己的衣服都是些日常所用的物品,也不是什么價值很高的東西,因此并沒有被他運進夢境的據點里存放,而就裝在自己馬車內的貨箱中。
血牙斯特還未休息,他雖然被神術治愈,但畢竟失血很多,整個人都有些乏力。此刻卻拿著毛刷子仔細的給基爾的兩匹馬刷著毛。
兩匹馬歡快的擺動著長長的耳朵,顯然很舒服。
“基爾,我還是推薦你在卡文領買上些草原馬,它們更強壯,能協助你戰斗。”看到基爾回來,血牙斯特拍拍基爾的馬匹,給基爾推薦起了本地馬種。
幸好基爾的兩匹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不然此刻就不是一副舒服的模樣,而是勃然大怒了。
“它們雖然也很年輕,有力氣與精力。但畢竟不是特別出色的馬種,拉車騎乘還可以,作戰的話就力有不及了。”
基爾點點頭,他也覺得血牙斯特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