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讓他察覺到了身前拉車馬匹的不安,因此沒有真的回頭看。
芬利在之前發現對方有要動手的打算后,就覺得不能再被動等下去了,雖然沒得到信號之前不能將馬車趕過去,但自己卻可以先殺退包圍而來的這些人。
尤其是后面那個手提重錘的家伙。
赤手空拳,除非力氣特別大,不然還真不容易對馬車這種東西造成破壞,但由人揮舞的重錘就不同了,一錘子下去,找準地方,將馬車的車輪敲爛不在話下。
如果馬車壞了,那克勞騎士大人的計劃就完全行不通,就徹底失敗掉了。
所以,必須第一時間解決那個人,將重錘握柄摧毀或者奪過來才行。
“他們要動手了按我說的來”
這句話一喊完,芬利就側身一跳,落地后雙手在腰間一抹,便各提起一把鋒利的單手斧。他借著后面堵路的人被他突然喊聲嚇了一跳的時機,瞬間邁開大步,用克勞騎士所教授的方法,逐步在靠近敵人的時候加快呼吸的節奏。
咚咚咚咚,身高體重的他,每一步跑出都能在地面上踩出響亮的重音。同時粗重的呼吸聲猶如猛虎一般,帶著不可拒絕的意味向街道后方撲來。
沒真的交過手,是人都有出手的膽量。
街道后部這里聚集了八個人,其中手拿重錘的那個人身材健壯,其他人都較為瘦弱,但一個個都目光發亮,手握匕首或者棍棒繩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們看到芬利主動襲來,雖然打眼一看就能看出芬利不太好惹,但顯然手拿重錘的那個小頭目沒有覺得他們會輸的可能性。
“都上跟鷹身人怪一樣,用數量淹沒這個男人”
重錘杵在地上,他一揮手便讓手下人向前沖。
這人的威信顯然與街道另一頭指揮的那個小頭目不同,他的手一揮,七個手下就嗷嗷怪叫著一齊沖了上去。
手拿繩索的家伙將手里的繩索兜轉起來,準備像套馬一般將這個看著厲害的家伙控制住。
手拿匕首的家伙將手里的兩把匕首反握前伸,準備給對面這個強壯的家伙腹部來上兩個新口子。
手拿棍棒的家伙三人一組,站成一排沖在最前,他們并不覺得自己手里結實的木棒比不過對方手里的兩把單手斧,畢竟他們的棍棒也曾敲破不少人的腦袋。
還有兩人手持之前才借來的標準木盾,豎直長方形的木盾即堅固又厚實,就是太過沉重,讓借著使用的這兩個家伙跟不上前面沖的快的同伙們。
很快,他們兩個就得感謝自己沒沖的那么快了。
芬利不是個多話的人,也沒有戰斗時呼喝什么的習慣,因此面對沖來的七人,他最先反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那個手拿重錘的家伙沒有跟著沖上來可真的太好了。
畢竟對方身材高大,使用的武器也是重武器,揮舞間他根本就抵擋不了。
如果穿著整套衛兵的盔甲,還可以以傷換命的打法來戰斗。但現在為了執行克勞騎士的任務,此行所有人都沒有穿上額外的盔甲防護。
就是怕被人認出是才離開此地的肯德爾人盔甲樣式。
畢竟臉可以認錯,盔甲這種實物證據卻不能被人認出來。
芬利面對眼前先后揮來的沉重棍棒,并未直接硬接,畢竟對方三人,他只有一人。
“以少打多,就得讓他們自己絆著自己才行。”
這是有一回野外扎營后,又一次大家喜聞樂見的無甲無武器的格斗后,基爾站在場地中間洋洋得意的說法。
伴隨著一地的手下敗將,基爾這話顯然很有道理。
于是芬利在與敵人接觸的一瞬間,反倒是快速后撤了一步,讓開了先后揮落的棍棒,接著他眼睛瞟到了一旁陰險笑著的另一個敵人。
那人手中一雙匕首白的發亮,顯然被保養的很好。
于是芬利右手手斧向前一探,用斧子的下緣勾住揮空而腳步踉蹌的一人棍棒,向右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