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看到他們的樣子,這才意識到他們被他給嚇壞了。
他趕緊收回自己因為發怒而釋放出來的殺氣,眼睛看向別處,深吸一口氣對兩人道歉道:“抱歉,我是一聽你們說的內容,就想到了此行需要解救的長麥村村民的情況。如果僅僅是剛被俘虜的你們村子村民,都受到了這樣的侮辱,我不敢想象,被擄走不少天的長麥村村民,他們此時是什么模樣,或者說,哎,他們此刻還活著么?”
沒想到兩個年輕人倒是接受了基爾的誠懇道歉后說道:“或許還活著,吧?”
基爾眼神一亮,立即回頭問道:“怎么說?”
兩個年輕人猶豫的說道:“村里的教士和長老們從逃回來的那人口述中推測,雖然那些該死的壞家伙們不停的侮辱毆打我們被俘虜的村民,但卻從來不傷害他們的雙腿和右手,這很有可能是需要他們趕路和干什么活,所以不敢傷了用來走路的雙腿和可以干活的右手。”
基爾眼睛瞇著:“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樣的話,我估計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隨后他看向他們:“走,跟我來,我帶你們兩個返回我的車隊,咱們一起從村子大門進入你們村子。我給你們說,這次過來,并不只是我這邊一個人,巴塔爾教士和我,還稍微組織了一支二十人的戰士隊伍,再加上我,一個年輕的騎士,一定能解救出被俘虜的全部村民們的,不只是長麥村的村民,還包括了之前被擄走的你們藍色蜻蜓村的村民。”
說完,基爾也不騎馬了,他喚來舔血草,牽著它,用步行的方式帶著兩個年輕人往車隊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他看到了騎馬的巴塔爾教士從藍色蜻蜓村大門出來,前往車隊的身影。不過兩人距離較遠,他在村子西側,而巴塔爾教士是直接從村子北門直接到更北邊的車隊位置。
因為距離過遠,所以基爾看得見教士,但呼喊對面卻聽不到,所以只好看著教士返回車隊,而他則只能慢吞吞的帶著兩個藍色蜻蜓村的村民,步行返回車隊位置。
一路上,基爾向兩個村民詢問了藍色蜻蜓村的近況,但這兩個年輕人并不多說村子的情況,而是反過來詢問基爾這邊的情況。
為了取信他們,基爾大致說了他是如何與巴塔爾教士碰面,又是如何接受了此行的任務,以及在白石關卡接納數量不少的難民青年的,之后他又是如何帶領難民青年擊敗攔路的盜匪團伙,如何一路穿行到達薩斯郡,以及薩斯郡北面如今的形勢。
“啊?北面那么慘嗎!”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一臉的驚訝。
“聽起來比我們這里還要可怕太多,噫——我可不想被那些藤蔓鉆進腦子里,我寧愿被那些壞士兵俘虜,都不想嘔,被一團會動的藤蔓鉆進肚子里,吃掉我的內臟。”一個年輕人說著說著,做出嘔吐的樣子,顯然他是被那個想象出來的畫面給嚇唬住了。
另一個年輕人則更不喜歡被人折磨,所以他反駁道:“那算什么,反正被寄生了的話,估計人直接就死了,反倒是少了許多折磨。我更怕被人捉住,想活就要被折磨,想死卻死不了的情況。”
“那么你呢?基爾,你覺得哪種更可怕一些?”基爾給他們說過了自己的名字,所以這兩個年輕人能叫出基爾,但他們并沒有把基爾隨口帶過的騎士身份當一回事,因此大大咧咧的跟基爾說著話。
基爾聳聳肩:“哪一種我都不怕,不是說那些折磨和可怕的經歷我不在乎,而是說,憑借我的本事,不管是寄生人類的植物藤蔓,還是壞到徹底的敗軍士兵,都不是我的對手。”
兩個年輕人看著基爾一身的武器裝備,還有披掛護甲的戰馬,倒也沒認為基爾說錯。但他們私底下還是覺得如果去除了武器裝備的加成,基爾估計是說不出如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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