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藍色的木頭教堂,巴塔爾教士得意的說道:“漂亮吧!而且它并不怕顏色因為時間而黯淡哦,它是由本地特產的一種藍色蜻蜓的翅膀搗碎后制作的顏料涂抹染色的,顏色不會被雨水沖刷,也不容易因為木頭腐敗而變換顏色。”
“那種藍色蜻蜓的翅膀帶有輕微毒性,并且滲透性很好,做成涂料抹到木板上后,顏色會隨著時間逐漸滲透到木板深處,甚至將較薄的木板另一側也染成藍色。同時因為它帶有輕微毒性,所以白蟻呀,蟲子啊,什么的,甚至連苔蘚都不會在它上面生長繁殖。”
基爾眨眨眼睛,問道:“那對人有危害嗎?你不是說那藍色涂料有微毒,長時間待在這個建筑里,會影響身體吧?那個老教士,是不是這個原因才不好走出教堂?”
巴塔爾教士搖搖頭:“那東西的毒性對人類沒有危害,老教士單純就是年輕時傷到了腿,現在老了哪怕有神力撐著,還是走不了路。”
說話間,車隊就被巴塔爾教士一路引領著往農神教堂走去,路上不停有好奇的人出來觀望車隊,看到巴塔爾教士后,村民都會朝他打招呼,顯然巴塔爾教士因為經常來到這里幫忙,這里的村民們都認識他。
“巴塔爾教士!這些人是你找來的救兵吧?”有年輕的姑娘走過來大聲詢問。
教士點點頭,確認對方的判斷。
這個年輕的姑娘就立即激動的大聲說道:“那請一定要幫著救出我的哥哥啊!他前些天被那些壞人捉走了,一定會被折磨,那些可怕的折磨,但只要人能活著回來就行,請您一定要救出我的哥哥啊!拜托您了!”
說完,那個年輕姑娘就朝著車隊跪下了。
巴塔爾教士立即喊道:“我一定會幫著救出你的兄弟,我知道他的樣貌和名字,放心好了!要不了多少天他就回來了,你一定要先準備好他喜歡吃的醬肉卷啊,我保證他回來一頓就能吃上十個!”
年輕姑娘很興奮,她不住的對著車隊揮手,大聲感謝道:“感謝您,巴塔爾教士,還有這位年輕的大人,以及各位戰士們。”她不認識基爾,也叫不出基爾的名字,只好用簡單的敬稱稱呼一下基爾。
基爾表面上笑嘻嘻的對著這個姑娘招手,但嘴里卻小聲的朝身旁的巴塔爾教士抱怨:“如果帶不回來她的兄長怎么辦?你怎么交代?”
沒想到巴塔爾教士的回答出乎基爾的預料:“如果救不出被擄走的村民,我就不回來了,我在路上耽擱了太久,也讓村民們受了太多的痛苦,都怪我,當初如果能在長麥村集合村民們,擋住那些人,事情就不會變為現在這個樣子了。”
“壞人得意的在村外野地里發出嘲笑,好人則縮塞在圍墻內每日煎熬。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巴塔爾教士臉上帶著微笑,實際上嘴里痛苦的說著上面的話。
基爾哼了一聲,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薩斯郡南部的各個村莊,自身的防衛能力太過薄弱導致的?在我們的肯德爾郡,別說單獨的村子了,就是城外的一些較小的定居點農莊,每一個農莊都有成體系的民兵防衛人手,散落各地的村子,更是每家都有自己的村子防衛隊伍。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
基爾比劃了一下哥布林的樣貌,對巴塔爾教士說道:“我就曾跟著一個村子的村子民兵隊伍,一起出擊剿滅了數量在好幾百的哥布林聚落。”
“而且這次支援南部行省的戰爭,肯德爾男爵只是簡單召集,就能從數千的民兵隊伍中,選出五百人的精銳民兵隊伍,這樣的一支隊伍,裝備齊全后,可以殲滅數量在它數倍的一般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