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這么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一下子就讓不少從剛才開始就感覺不自在的同伴精神上放松了許多。但還是有一些人天生對這些東西敏感,嘴里嘟嘟囔囔著討厭森林之類的話。
但巴塔爾教士卻仔細的盯著手中的信件,并讓目光不斷的在敵人運糧的人數上來回掃動,臉色也變得嚴肅,甚至隱隱有些悲傷。
威爾是個聰明人,他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于是他走上去,無聲的拍了拍教士的肩膀,低聲提醒一句:“教士,時間不等人,咱們得抓緊時間趕過去埋伏敵人才行。具體的,你可以試著俘虜一個敵人,看看能不能從敵人嘴里拷問出具體的情報。畢竟猜想只是猜想。”
巴塔爾教士深吸一口氣,信念堅定起來,對著威爾點點頭,隨后對著戰士們說道:“都集合!并且做好戰斗的準備!”
他看向馭手與救出來的女性村民:“你們就留在前進營地里,這里有長毛山貓獸人幫助,加上建立的圍墻,還是比較安全的。我們快去快回,不會耽擱多久的。”
馭手們表示不在意,但才被解救沒幾天的女性村民們都紛紛露出為難的神色。
可局勢就是這樣,容不得大家多做準備,戰士們紛紛去穿戴新發下來的甲片護甲,拿起武器裝備。而馭手們則上前幫著戰士們穿戴護甲,女性村民們則準備好一罐罐清水和烤制出來的面包,作為食水交給要出征的戰士們。
巴塔爾教士也返回營帳,將武裝教士的裝備穿戴在身上,拿起琥珀金屬長杖。
他讓奧尼整隊,隨后便立即帶著人向北出發,先從已經熟悉的道路從前進營地前往森林外的臨時營地,再去往敵人會經過的地方,進行埋伏。
由于隊伍里都是戰斗人手,沒有背著沉重的物資,也沒有腳步緩慢的村民拖累,教士他們只用了兩個小時時間,就快速趕到了臨時營地,并原地休整一下后,吃點午餐,喝點水,再整隊快步向北走去。
等到太陽開始從日中向西偏轉時,巴塔爾教士已經依靠長麥村附近的地圖,還有路上很久前留下的一些痕跡,來到了從南邊森林,極大概率通往長麥村敵人會走的地方。
看著周圍平緩的地勢,還有不大的一片樹林,巴塔爾教士頗為為難:“這種環境,怎么去埋伏啊?”
他以前從來沒帶人打過仗,甚至相關的消息與知識都知曉的不多,隊伍里大部分人也都是年輕農夫,通用語的詞匯都認識不多,頂多聽過一些游蕩到鄉下獵艷的吟游詩人講過一些有關戰爭的詩篇罷了。
這時候還是得威爾站出來才行。
他輕咳一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巴塔爾教士,如果可以,戰斗的安排請讓我來。”
奧尼瞪大了眼睛:“你?”
別看他在質疑,其實奧尼和威爾的關系并不差,整個隊伍之中,除了基爾騎士,巴塔爾教士,血牙斯特三人之外,就他和威爾兩人在一個地位水平。
因此兩人除了戰斗中較勁之外,更多的是互相學習,互相模仿超越的關系。
至少奧尼是這么認為的。
“是的,我來。”威爾此時也有些激動,因為他等了很久的機會終于來了。
“我以前在我家鄉的劍士學院里,雖然沒有上過高級戰術課程,但低級戰術課程還是學了幾天的。”說到這里,威爾微微挺起胸膛。顯然,作為人生中重要的一段時期,他還是對自己學習過的劍士學院非常自豪的。
“低級戰術課程?那是什么?”有戰士不懂就問。
威爾簡單解釋道:“就是人數在五十人以下的戰斗戰術安排,怎么組織,怎么戰斗,怎么收尾,當時的老師都有講過。雖然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我還是能記著一些相關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