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爾教士將兩人的名字記錄在手中的紙上,他隨后問道:“你們來自哪里?”
這個問題讓兩人為難,顯然哪怕是沒有任何道德可言的他們敗軍士兵,在心中也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來自哪里的,從而未來將這些事情傳遍家鄉地區。那樣的話,他們家鄉的家人們可就在當地待不下去了。
他們的妻子孩子,家中的父母都會受到大量的譴責。
是的,哪怕是這樣做出各種壞事的敗軍士兵,他們其實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可戰爭就是這樣,暴力就是這樣,會輕易的異化一些人,讓他們以為不在跟自己有關的家鄉,就可以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陰暗面,從而不得到任何懲罰。
“你們來自哪里?這是最后一次詢問了。”
巴塔爾教士的語氣已經沒有了情緒,顯然這不是他沒有情緒,反倒是情緒即將爆發的前兆。
意識到這點后,兩個敗軍士兵立即喊道:“教士大人,我說,我們說!”
“我來自行省北部的貝利爾斯男爵所治下的康比里斯郡,我家在郡的東邊一個村子里,村子叫爛鞋村。因為最初村子是從一個修鞋匠的鋪子發展出來的,所以就叫這個爛名字了。”
一個敗軍士兵嘟嘟囔囔的不情不愿的說出了他的家鄉。
另一個敗軍士兵則咧了咧嘴,著急的說道:“大人,大人。我們都是來自貝利爾斯男爵所治下的康比里斯郡,我家也在東邊,但不是一個村子,而是一個路邊的小聚居地,那里只有幾戶人家,都是服務聚居地旁邊商路維生的。求您不要將我們在這里做下的事情傳遞回去,您哪怕讓我做苦力,去挖石頭都行。”
要知道,去采石場挖石頭,可是犯下重罪的囚犯們才會受到的處罰,基本上進入各地采石場強行工作的囚犯,都活不過數年時間。
一來是采石場工作強度大,吃的東西少,普通人的身體很難撐住這種高強度的工作。
二來,哪怕是在采石場內部工作的囚犯,也是有組織幫派的,沒有幫派罩著的普通人,幾乎保不住自己每天發下來的少量食物。基本上在第一個月就身體崩潰或者饑餓而死。
而采石場是個處罰性的地方,又不是真的靠開采石頭掙錢,所以采石場里的囚犯死了也就死了,開采的石塊多了少了,采石場的負責人也不在意。
只要各地送來的囚犯到他們的采石場里面別逃跑了,哪怕是在里面依靠幫派內部欺壓其他囚犯作威作福也好,早早死掉也好,沒人在意。
巴塔爾教士聽了這人的哀求,根本不為所動,他只是將兩人的家鄉記錄上去,隨后問出新的問題:“說一說,你們去年戰場上發生的事情吧?還有后面怎么又跑到這里的事情。”
這個倒是沒什么不好說的,兩個敗軍士兵一股腦的就將他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
但跟之前負責偵察的士兵精銳不一樣,這兩個士兵只是普通的一員罷了,在混亂的戰場上,幾乎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人推著逃走,然后就一路聽從上面的命令,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們也不是中間沒抱怨過為何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穿過南部山脈,但他們兩個普通士兵,既無法向更上層的軍官發問,也沒人理會他們。
兩人好運的在穿行山脈的過程中只病過幾次,但吃了其他士兵擊殺怪物弄來的怪物肉后,他們的病很快就好了。
再然后,就是發現礦洞,并在士兵大隊長的命令下,襲擊長麥村的事情了。
巴塔爾教士忍住情緒,用盡量平穩的話,問出他此時關心的問題:“之后呢?俘虜了那么多村民,你們又是怎么讓村民去挖礦,并且管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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